看來春風滿面,容光煥發,原來是有好事臨近了啊。”吳晉甫拍了拍杜華安的肩,“獨身了這麼多年,你也該成個家了,來來來,我怎麼也要先敬你三杯!”

“好啊,吳兄,很久沒和你喝過酒了,今晚我們就多喝幾杯。”杜華安也爽朗地笑道。

“對不起,我先失陪了。”對面那個奇怪的男人忽然說道,轉身就走。

我盯住他的背影,明知不應該,卻還是忍不住地盯著他的背影。他竟是這樣的沉不住氣了,這個專橫霸道的男人,他還在以為我只是他的女人,他還在自以為是地認為我不會屬於別人,他怎麼也想不到我已是別人的未婚妻,他怎麼也想不到。心裡忽然又有一種報復的快感,這個臭男人,他那顆自私、霸道、自以為是的心一定受到了打擊,他身邊曾有過那麼多的女人,可能沒有一個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反抗他、打擊他,所以讓他囂張放肆了這麼多年,所以讓他對自己充滿了自信。活該,誰讓他遇到了我,誰讓他曾那樣地欺辱過我,真是活該!

晚宴後沒有什麼多的節目,很快便結束了。整個宴會上再也沒看到他出現,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離開了,報復的快意在心頭很快地掠過,然後便是一種空落落的難受。吳晉甫留杜華安再陪他喝一會兒酒,我不想再待下去,便先告辭了,吳晉派司機送我回到了美容院。

從車上下來,看到美容院還沒有關門,裡面燈火通明,一定是還有顧客,蘇茜也一定還沒有走。現在已經九點過了,但夏季的夜晚是絕不冷清的,街道上還有三三兩兩的行人漫步而過。

剛走上美容院的階梯,便有人橫衝過來,一把抓住了我。我一驚,但立刻就知道是誰,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抓住我了,他的手,他的抓握,我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你幹什麼?”我不由得一陣怒火。這個臭男人,他到底想做什麼?

“寶貝兒!”他壓抑地叫道,“你怎麼會認識他的?認識他多久了,你怎麼會成了他的未婚妻?你怎麼會……”

“你說誰?杜華安?”我打斷了他,“我不能認識他麼?不能成為他的未婚妻麼?你……”

“你不能和他在一起,絕對不能,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瞭解他嗎?”他急促地焦急地,聲音也大了起來。

“你太可笑了!”我冷笑,“我和誰在一起,你根本無權干涉,還有,我快要嫁給他了,會不知道他是誰,會不瞭解他?真太可笑了!”

“不!你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你……”他的呼吸都幾乎窒住了,喘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道,“還記得夏紅燕麼?還記得我曾給你講過的關於她的婚姻麼?杜華安就是她的丈夫,就是那個折磨得她生不如死的性變態!”

腦袋裡“嗡”地一下,我懵住了。一連串的話牽扯出一連串的回憶,將我頓時弄糊塗了,腦袋裡一陣陣地發懵,無法思考,無法分辨。

“寶貝兒!”他抓住我的肩,搖晃著我,“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你不能嫁給他,乘他還沒有傷害到你,趕快離開他,別把自己扔進火坑,我好擔心,絕不能讓你和他在一起,絕對不能!”

他的搖晃,他的焦灼,讓我的腦中漸漸清醒,不能相信地看著他憂急如焚的臉,不能相信地瞪著他擔驚受怕的眼神,他說的是真的嗎?杜華安竟是夏紅燕那個可怕的丈夫,他是如此可怕的人麼?不,我不能相信,我眼中的他,溫文儒雅,謙和有禮,為人誠懇真摯,沒有哪一點看起來會是可怕的,他對我的好,他對寶寶貝貝的好,怎麼看都是發自內心的,我能感覺得到,他不會是那種人,不會是的。

我搖頭,瞪著那個緊張地抓住我的男人:“你胡說,杜哥不可能是那種人,你胡說的。”

“是真的,寶貝兒,”他更加焦急了,聲音也更大了,“你不能嫁給他,千萬不能嫁給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