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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怎麼看,都是一副似睡非睡、若沉若思以及看上去懶洋洋的樣子。饒是如此,他的眸子深處,給人的感覺仍如兩眼極空極空的洞,洞裡又似有一種極深、極深,宛如來自地獄深處的沉沉死氣。
恰當的說,這人更像是個死神。
除了他左肋下的繡春刀,龍狂同時注意到,在他背後,還並插起長短不一的七柄刀。七柄刀的樣子,有些還相當古怪。
看到了這七柄刀,龍狂的腦子裡遂想到了一個人。
“七風斬”——墨中白。
因為在江湖上,使刀之人雖非少數,同時身佩七柄刀的,便只有他一個人。更何況,就算有身負七刀之人,數相同,刀絕不會相同。
不僅他的刀在中土殊為少見,即使他的武功,也同樣為中土所罕見。
但這七柄刀卻難不住龍狂,至少這七柄刀的名字,龍狂還都叫得出來,畢竟他曾在扶桑兵器譜上,見過類似的刀圖。饒是圖繪,也與這眼前的真刀相若無幾。
從左至右,龍狂很清楚的記得,七刀之名一為刀長、鍔利的“打刀”,二為大、小二“太刀”,三為鮫魚皮飾、錦布盛裝並以赤銅魚飾,鞘繪唐草附之大切羽柄頭的“鞘卷”,四為船形之鞘、包金作飾的“丸鞘太刀”,五為鞘、鍔俱黑的“黑作太刀”;最後一柄長二尺八寸、柄環五色、玉鑲絲纏、鮒魚皮鞘,正是扶桑國伊勢大神宮奉之為神寶的“玉纏橫刀”。
龍狂只所以還記得這七柄刀和“七風斬”墨中白這個名字,就是因為這個人給他留下的印象非常之深,便是直到今天,他同樣還銘刻在心裡。
三王爺等人到了屋子裡,何公公剛要說話,忽聽帳中傳出鼻息之聲,帳中之人竟與此時睡著了。
於是他們便只有等,帳中的人不想說話,誰也不敢驚駕。
三王爺拉著龍狂悄然退至門口,低聲問道:“看先生方才的眼神,似乎對一個人很感興趣,你們莫非認識不成?”
龍狂先笑著搖了一下頭,繼之又笑著點了一下頭,示意三王爺接著講吓去。
“這個人便是錦衣衛指揮使,人稱‘七風斬’的墨中白。”三王爺輕輕的撇了一下嘴,俯在龍狂耳邊道,“老實說,這個人本王不太喜歡,他充其量也不過一個三品官而已,可他每次見了本王,總是不理不睬的。說真的,每每想到他的那副德性,本王這心裡便來氣。”他說到這嘆了一口氣,“不過……這廝直屬聖上指揮,官雖不大,權卻不小,連本王也奈何他不得。”
龍狂笑著點了點頭,“錦衣衛”他當然不陌生。當今天下,集“掌侍衛、緝捕、刑獄”為一身的,除了東廠,便數錦衣衛。他們要殺人,死的人就沒有活的份,他們想要殺人,可以讓死者在臨死前嚐盡所有的痛苦和折磨。
龍狂還知道,錦衣衛所屬官員,至高者為指揮使,正三品;同知二人,從三品;僉事二人,四品;鎮撫二人,五品;十四所千戶十四人,五品;再往下,便是將軍、力士、校尉等。但對這些替皇帝賣命的爪牙,龍狂從骨子裡感到厭惡,在他看來,他們比殺手更殘酷,比殺手更無情。
他生平最討厭的,便是這種殘酷無情的薄性之人。
三王爺又道:“先生莫要小覷了此人,這個墨中白也委實了得。聽說他的刀法叫什麼……對了,叫做‘劍道’,是扶桑國的武學。龍先生,這扶桑劍道你可瞭解?”
龍狂微微點了點頭,表示他了解的不是太深。
其時遠在扶桑,正值室町時期,史稱“戰國時代”,武士修練劍道之風大行其盛。別的地方不說,便以腳下的京城來說,每年來此尋訪論劍的扶桑武士亦自不少。龍狂曾聽武林前輩們不止一次的講起,昔年的墨中白,其師承便源於扶桑。據悉,墨中白原系京籍,其父終年經商,家資萬貫。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