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慌的收回,只不住點頭,“好。”一面幫著將李言扶了起來。

身上重物一離,李蔓立刻爬起來,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土,一邊忙領著那人往東屋去,“麻煩你幫我送他到這屋。”

“哦。”那人果然聽話的扶著李言到了東屋,然後將他放到了炕上。

“謝謝你。”李蔓一邊道謝,一邊伸手摸李言的額頭,燙手。

那人在她身後站著,因李言半昏狀態,她一個女子,他覺得不妥,尷尬的撓撓頭,說,“弟妹,大郎不在,那我晚上再來。”

說著,就要走。

這時,李畫趕了回來,瞧見他,微微一驚,“二順哥?”

“四郎啊,沒在學裡麼?我來找你大哥。”二順瞧見李畫,滿臉堆笑,神情卻又帶了幾分拘謹。

李畫回說,“這幾天放假。”又看李言躺在炕上,忙上前,“二哥怎麼了?”

“他發燒了。”李蔓正坐在炕頭,用乾布幫他擦拭額頭的冷汗,見李畫來了,囑咐道,“你去弄點溫水過來。”

“哦。”李畫見二哥俊臉發白,意識不清,忙聽李蔓的話,到廚房兌了點溫水過來。

李蔓起身,接過盆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後用乾布放進溫水裡搓了搓,又對李畫說,“你把他衣服解開。”

“額?”李畫愣了下,但還是聽話的把李言上衣衣帶解開。

李蔓將準備好的溫布遞給他,“幫他擦擦,脖子,腋窩,胸口,手心什麼的,都要擦到。”

李畫狐疑的看著李蔓。

“擦擦,幫他降降溫。”李蔓將溼布直接塞到他手上,繼續說道,“我估計他昨天用冷水沖澡就激著了,今天又淋了一上午的雨。”

李畫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忙按照她說的幫李言擦拭。

擦了一遍過後,李蔓就將溼布拿來,重新在水裡搓搓,再給他,然後,又再用手輕輕試探李言的額頭,雖然擦拭過後,溫度有所下降,但不一會就又燙了。

二順還站在屋裡,瞧他倆忙的忘記了自己,張了張嘴,又輕輕開口道,“四郎啊,要不要請個大夫瞧瞧?這要是感上了風寒可不是好玩的。”

李畫神色凝重,將布放進盆裡,對李蔓說,“你照應一下,我去叫大哥回來。”

這古代醫療條件很差,風寒感冒都有可能要了人的性命,李蔓心裡也跟著擔憂起來,忙點頭,“好。”

李畫急匆匆出去找大哥李墨。

片刻後,三兄弟一起回來了。

“二哥咋了?剛才不還好好的?”李書最先跑到炕前,擔心的問。

李墨跟著走了過來,伸手探了探李言的額頭,神色愈發凝重,“我馬上去找大夫過來。”

“大哥,我跟你一起去。”李畫說。

李墨看了他一眼,說,“不用,你留在家裡照顧你二哥,我跟你三哥去就行。”四弟比三弟要冷靜沉穩的多,萬一家裡有事,他在也能讓人放心些。

李畫看了李蔓一眼,二哥病著,只留她一人在家,他也確實不放心,就對李墨道,“好,大哥,你身上多帶些銀子,萬一大夫開藥,就先買了回來,省的再來回跑。”

“嗯。”李墨說著,就走到大櫃邊,開啟櫃子,從裡頭拿出一個小布袋,開啟一看,眉頭微凝,直接塞進了懷裡,轉身對李書說,“三弟,咱們走。”

“嗯。”李書抹了把額頭的汗,緊跟著大哥身後。

李蔓看這兩人就要出門,可外面霧雨迷濛,也不知道那大夫家有多遠,這要是淋久了,怕他二人也會生病,忙跟了出來,道,“家裡就沒有能遮雨的東西嗎?雨傘?斗笠?蓑衣什麼的?”

雨傘,那是富人才用的東西,不過蓑衣嘛,李墨突然想了起來,“家裡還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