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待月搬到蕉聲閣的信兒傳到了寒馥軒,如箏聽說老太君派了得力的媽媽掌管蕉聲閣的事務,當下心裡又是一嘆:看來老太君除了相信神鬼之說,對防人也是十分上心的。

遠遠看著南面蕉聲閣的方向,那種久違了的隔世之嘆重又浮上了她的心頭,同樣的專寵,同樣是哪個溫暖又華麗的小樓……

“蕉聲閣麼?呵呵……”她輕輕笑了一聲,本以為會自滿的心,卻被自嘲的情緒侵佔,冷不防身後一雙手臂環了上來,蘇有容伏在她耳邊笑到:“怎的,對那個丫頭還是耿耿於懷的?無妨,她自過她的日子,如今已經跟咱們無關了……”

雖然說得不是一件事,但他這句“無關”還是驅散瞭如箏心裡的陰霾,正是如此,她與她,今生今世便再無關聯了,何止是待月一人,還有如嫿,還有……

如箏搖搖頭,揮去了腦子裡的亂麻,回頭對著蘇有容笑了:如今和自己有關連的,就只有眼前的夫君,只有他一人……

“子淵,你餓了吧,我讓她們擺飯可好?”

“好!”眼前人爽朗的笑容,終於覆掉了她最後一點無奈。

章節目錄 第220章 冬至(上)

松濤苑的風波終於過去,安國公府也消停了下來;侍妾月兒搬進了松濤苑再也無法伸手的蕉聲閣;不過如嫿倒是因禍得福;月兒有孕,蘇百川也只得常居主院,雖說還是到兩個姨娘房裡多些;不過十日裡也總有一二日是要宿在正房的。

各院瞄著老太君的安排,都明白兩位老人家是極其重視這個妾室這一胎,紛紛送禮道賀;如箏也派浣紗撿了個沒人的時候去了;卻是告訴待月,自此與她再無瓜葛,各保平安。

浣紗回來;告訴如箏待月哭的很厲害,如箏只是淡淡一笑,看著窗外凋零的木葉說到:

“自此,世間再無待月,有的只是月姨娘而已,你記著……”浣紗默默點了點頭,和如箏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一絲嘆息。

幾日之後,如箏在抄手迴廊裡遇到了自春暉園請安歸來的如嫿,本想點個頭就告辭,卻被她攔在了狹窄的迴廊裡:

“弟妹留步”她皮笑肉不笑地屏退了丫鬟,對如箏說到:“我倒是要讚一聲弟妹好手段,居然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將月兒那個賤婢扶持到如此程度。”

如箏帶著一個恭謹地笑容抬頭看了看如嫿:“二嫂說笑呢,月兒得寵是她自己的福氣,也是二嫂你大度賢惠,於我何干,當年她雖然是我的丫鬟,可我早已把身契給了你,從此她禍福榮辱,便都繫於二嫂你之手,我怎有本事置喙於你院子裡的事情?她衝撞了神靈,得神尼點撥,老太君憐惜,是她自己的福澤,又與外人何干?”

如嫿聽她言之鑿鑿,心裡升騰起一股怒火:“住口,你休想混過去,誰知道她是不是你安插在我身邊的探子?!那賤婢仗著長得有三分像你,又學了你的做派,在院子裡狐媚惑主……”

如箏聽她說的難聽,當下也冷了臉色:“二嫂!”她一聲斷喝,驚得如嫿愣了愣,如箏沒有給她回神兒的時間,開口言到:“我勸二嫂還是謹言慎行,剛剛那些話不過是二嫂的臆測,待月當初離了我的院子,不是我強塞給二嫂,而是二嫂你帶人來向我討了去的,我一沒有時間教唆她什麼,二也沒有攥著她的身契命脈,何來安插一說,至於她入了主子的眼,我一個隔房的妯娌卻是不好說什麼,我只奉勸二嫂一句,事已至此,賢德總比好妒強,她不過是個妾室,二嫂卻是正妻,若是因為一個小小的侍妾失了大家主母的風度,不過是丟兩府的臉面罷了,二嫂請恕弟妹忠言逆耳。(。MianHuaTang。cc 棉花糖)”她輕笑一下:“再者說,待月當初叛了我,雖說我對她沒什麼恨意,但也絕談不上還顧念舊情,她好與不好,我冷眼旁觀已是厚道之舉,怎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