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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王嘻哈打鬧。
席撒看的又好笑又溫馨,看到這些熟悉的夥伴個個仍是過去模樣,又從中嗅出今日料想不會與他們真正對敵的味道,心中更寬。
“北撒與魏王遠道而來,辛苦了。早聞兩國聯軍所為針對本王義子張成,事如今他已身故,原本今日彼此不必再行無謂爭戰。然而,北撒多番與綠國為敵,今日更襲殺綠國十三位王,以致此戰不可避免。”
“但本王素來不喜無謂爭殺,所禍者也只是無辜將士百姓。再者本王已老,綠國本需後繼有人。原本有意傳位於義子張成,不料他竟闖下天大禍事,如今既已亡故,不提也罷。除他之外,算來可繼承綠國基業者,也未有綠後義子——北撒而已。”
綠國那方面不見如何詫異,反是魏軍與北撒族將士聽明白的都感到吃驚異常。
席撒隱隱猜到綠王意圖。
“北撒與本王之仇,不可不計較,然而,交付綠國基業與北撒也不可不考慮。故而本王提議,今日也不必無謂彼此傷亡,或許綠國將士今日之後便是北撒的將士。今日之勝負,不如就由本王與北撒一決高低如何?”
聞者無不詫異。上水禁不住喃喃驚聲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魏王投來的目光也複雜無比。
人都知道綠王武藝不俗,但他絕不是綠國第一高手,最多能勉強排到第五。兩國大事極是一決勝負定論本也絕輪不到他出手。
席撒本來最擔心碰到撒拉,若她出現這裡,今日不免彼此死鬥,也意味著撒拉把此地當作考校他是否能超越她的場所。其次不願與心之眼對陣,一則心知不可戰勝,二則不願死在心之眼龍騎手裡,也不願心之眼龍騎死在他手裡。
至於綠王,他毫無顧忌。倘若是他尚未踏入心境流時,對綠王尚有幾分戒備,但如今,根本不以為綠王是其對手。
但此時此刻,席撒禁不住心生感動。猶如當初魏國時,綠王忽然出手,替易之擊殺那中魏假先王。他事先想不到綠王竟會如此拱手相讓,甚至於不計較其義子張成之死。
席撒暗自決定,讓這場比鬥拼上千招再分勝負,也算回饋綠王之情,為其保留聲名顏面。
此刻他仍舊無法發自真心的看得起綠王,但已經不得不發乎真心的敬佩他。忽然發覺,黑騎王的名頭並不是區區老好人三個字能概述。如果讓從來看不起他的席撒都不得不如此(奇*書*網。整*理*提*供),哪怕這是蓄意的偽裝,也足可冠以聖人二字了。
在實際生活中,怎麼想總是不重要,因為怎麼做才能決定誰收益,誰受損。因而虛偽與真實也就變的無關緊要,探究多餘。
“綠王如此心懷仁慈,本王由衷敬佩,不敢拒絕提議。能如此避免兩軍傷亡,實在再好不過。”
席撒駕騎行至兩軍中央,綠王也停飛龍落下。
“本王龍騎技巧生疏,今日就不比龍騎技瞭如何?”
席撒本也有此意,龍騎交戰過於兇險,龍獸力量奇打,難以及時收手,一不小心就必有傷亡。況且綠王座騎為黑磷飛龍王,更具空中優勢。
席撒拔劍,用的是得自荒林的寶劍,命名血之舞。
魏王使把巨劍,長足兩米,靠近柄的劍身足有三掌寬。
席撒頗覺吃驚,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黑騎王拿兵器,能用這種武器的人,若非內力極其深厚,就是天生有神力。
席撒是晚輩,首先進攻,平素從不講究禮數的他此時虛遞一招,黑騎王輕易格擋。
“本王善使戰將劍法,一套下來難以停歇。承蒙天下英雄抬愛,推崇說天下無幾人能捱到最後一招。實則一套劍法全力施展完畢,本王內力也近枯竭,今日北撒如能接完本王一套戰將劍法,這場比鬥本王就已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