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把被子披上,你知道自己身體不好怎麼不注意?這病剛好些你就忘了痛?現在部落裡的藥草不多,你的病如果又嚴重了,不是浪費了之前的藥草?要是都像你這樣不注意,到時候真正需要的人沒有藥治病怎麼辦!”

白然聽了這麼一頓訓話,心裡的那點氣憤沒了,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委屈。他知道赫伯特說的對,自己的確是想的少了,但是聽著這種帶著教育的嚴肅的語氣,又是處在這麼的弱勢的情況下,他就是不想在他面前承認錯誤。於是就轉過頭去,背對著赫伯特。

赫伯特輕嘆一聲,他知道白然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讓他愛護自己的身體而已,但是說著說著語氣就有點激烈了。看著白然轉過去不理他,心裡也是有點後悔,早知道就適當的提一下好了,想必白然也會懂的。

他想把白然的臉掰過來,但是白然梗著脖子不肯,於是他就脫了鞋上床去,坐進床裡,對著白然,這回白然沒有再轉到另一邊,而是用帶著水光的眼睛看著他,眼神裡還有著委屈和控訴。

看著那雙盈盈的眸子,赫伯特一下子就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了些,他又嘆口氣,說道,“剛才是我不好,話說得有些重,我向你道歉,但是你肯定懂我的意思了,咱們不生氣了行嗎?”

生病的人很脆弱,平時沒有人在意也就罷了,這回有了這麼個人跟自己又是解釋又是道歉的,白然那點脆弱就出來了。

他眼角泛著紅,眼睛裡水濛濛的,聲音也帶上了些哽咽,“我不是故意的,那獸皮被子沉,我沒力氣披著,”然後又控訴著,“你也不在,我渴得厲害才下去的,要不然那麼冷,你以為我喜歡凍著麼!”

赫伯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帶著笑意說,“對對,我應該早回來的,不過你可別哭,這麼冷,別把眼淚給凍上了!”

“你才哭呢!”白然知道他在逗自己,便橫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可是肚子卻“咕嚕咕嚕”的說話了。

白然臉瞬間就紅了,聽見赫伯特低低的笑聲,只能沒什麼氣勢的叫著,“不許笑!難道你不餓嗎?!”

赫伯特沒有回答白然,他帶著笑意下床去做飯,回頭看著露出的那紅紅的耳朵,覺得這個愛害羞的亞雌性真的很可愛。

晚上兩人喝的肉湯,因為白然身體弱,赫伯特還特地去艾莎姑姑那裡要了些蔬菜,和肉一起煮了湯,才沒有那麼油膩,儘管這樣,白然還是覺得這肉湯很油。

飯後白然還有湯藥要喝,光是煎藥時候的那味道就把白然給燻懵了。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能夠降低味道和苦味的材料,原汁原味的徹底,苦得能讓人哭出來。

“好苦…”白然眼淚汪汪的喝完這一碗黑漆漆的湯藥想著,黃連也不過如此吧!

看著赫伯特疑惑的目光,白然有苦說不出,現代社會的湯藥哪裡有這麼苦!更何況,你能跟一個獸人說有些藥是帶糖衣的嗎?

赫伯特看著皺著眉頭的白然,好像講常識一樣告訴他,“你們的醫師應該醫術不是很好,其實越難喝的藥越是好的!”然後又說道,“我不知道你這麼怕苦,現在天晚了,別人都睡下了,我不好去給你找甜果,你先喝點水壓一壓。”

白然一口氣喝了三杯水,這才覺得好一些,看見赫伯特正往地上鋪獸皮,便問道,“你在地上鋪什麼?”

“我在鋪被子,你先上去睡吧。”赫伯特頭也沒抬。雖說是準備養著他了,但是並沒有說白然就是他的伴侶,這樣住在一起總是不好的。

“你要在地上睡?!”白然覺得這人真是想得多,“你上來睡吧,地上多涼。而且這麼大的床,咱們兩個人睡也夠用。”

“你還沒有伴侶,這不好。”赫伯特沒有理會白然,繼續鋪。

“那我在地上睡好了,你是這家的主人,哪有主人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