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雪君道:“我是告訴你,不管楊姑娘的生死,你此刻仍處危境。”

慕容雲笙道:“何以見得?”

郭雪君道:“我記得你身受內傷,雖非很重,但並不輕,如若我靠助這些環伺周圍之人,和你動武硬拼,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慕容雲笙道:“他們已為我劍勢震住,自知不濟,再者姑娘也未必能夠說動他們。”

郭雪君道:“你錯了,在他們之中,在幾位高手,被你拿話套住,未曾出手,他們此刻心中,正燃燒著一個希望,如若他們一旦希望斷絕,必動拼命之心。”

慕容雲笙道:“我知你詭計多端,連騙帶詐,無所不為。你倒說說著,他們心中存的什麼希望,又如何會動了拼命之心。”

郭雪君道:“他們其中數人,想得到黃袍,如若我告訴他們,你是唯一阻力,他們是否會存拼命之心呢?”

慕容雲笙略一沉吟,道:“你可是告訴他們,這黃袍代表聖主的身份。”

郭雪君道:“正是如此。”

慕容雲笙冷笑一聲,道:“你還認為這些人都是來自聖堂?”

郭雪君微微一怔,道:“不錯,賤妾卻有此想。”

慕容雲笙道:“你還認為兩個身著黃袍之人,真的是聖堂中兩位聖主,趕來和我們為難?”

任她郭雪君聰慧絕世,也被慕容雲笙這一連幾問,問的有些糊塗了,呆了一陣道:“難道這都是你事先的安排?”

慕容雲笙正待答話,突聞陣低沉的古怪的樂聲,傳了過來。

郭雪君還未想出那樂聲的目的何在,突見環布在四周的群寇個個口發狂嘯,直向那樂聲傳來之處奔去。眨眼間,走的一個不剩。

那古怪的樂聲,就在群寇走完之後,也忽然停了下來。

慕容雲笙抬頭望了郭雪君一眼,道:“這些人不可恃,姑娘此刻準備作何打算?”

郭雪君茫然說道:“這是怎麼回事,那些古怪的樂聲,怎麼對這些人有著這麼大的影響?”

瀟容雲笙道:“叄聖門的古怪事很多,這一點點的詭異事情,何足為奇。”

郭雪君道,“這些變化,可都在你的記憶之中嗎?‘慕容雲笙淡然一笑,道:“姑娘把在下看的太高了,這些事,在下事先亦未料到,只不過當它發生時,在下並不覺得太過奇怪罷了”郭雪君所有的希望盡成泡影。淡然一笑,道:“現在。我外無助力,內無援手,以你的武功,如想殺我們兩人,直如反掌折枝一般,現在,你似乎是用不著再對自己的身份保密了。”

慕容雲笙搖搖頭,道:“一個人處事的最高境界。那就是叫人不能測透他的用心,最好也叫人無法摸透他的身份。”

郭雪君心知再問無益,索性也就不再多問,退到一側,靜坐沉思。

目下的情勢悽迷詭異,郭雪君已無法預測他的變化,她必要靜靜的想一想,作最壞的打算。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突聞小珍叫道:“楊姑娘醒過來了”郭雪君睜眼望去,只見楊鳳吟眼皮輕輕閃動,微睜微合,當下探過頭去,低聲叫道:“楊姑娘。”

楊風吟微微一啟雙目,頷首一笑,重又閉上眼睛。

慕容雲笙道:“楊姑娘醒過來了?”

郭雪君道:“醒過來片刻,笑了笑,又睡了過去。”

慕容雲笙望望躺在地上的康無雙和兩個黃袍人,笑道:“郭姑娘,你是否願意替在下辦一件事?”

郭雪君道:“什麼事?”

募容雲笙道,“躺在地下的叄個人,都還未死,你把他們全都殺死。”

郭雪君道:“要我做一個殺人的兇手?”

慕容雲笙道:“你不想作一個殺人的兇手也行,那只有一個辦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