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小翠,可是皇兄叫你來接我?”又不悅的嘟嘴,“哼,還以為下了車便能見到皇兄了呢!”

“郡主,皇上日理萬機,恐怕此刻也是剛剛下了朝堂,但皇上定是心裡念著郡主的,這不是叫奴婢來迎郡主直接去宣室嗎…”小翠道。

“既是如此那快走吧!”丁香的臉上又掛上天真無害的笑容。

這丁香郡主還真是自小被先皇先皇后寵壞了,又與皇上自小青梅竹馬,真真是羨煞眾人,身處皇室卻能擁有純潔心境,護的那最最可貴的率真,也難怪,她的盛寵一直以來絲毫不減。小翠心中想了想,又瞧了瞧身邊的丁香,竟也被她臉上的笑感染了,“丁香郡主,宣室就到了,郡主去便是。”

“好!”丁香答道,提起裙襬向前走去,殿外她玉指一豎立在唇邊,“噓。不要通傳。”

殿外侍衛面面相覷,一見是丁香郡主,竟真並沒有通傳。

丁香腳尖輕點,緩緩進入殿內,只見陳煜正低頭批閱奏摺,並未察覺她已經進來,見此她急忙低下腰,從殿內雕刻著一條飛龍的黃金柱旁繞了過去,再起身位置剛剛好,就站在陳煜身後。

玉手朝前一探,捂住他的眼簾。

且說陳煜這邊,本是認真批閱奏摺,為宮中瑣事頭疼,突然感覺一雙手捂上他的眼簾。心中自是驟然緊了些許,自上次與張黧在未央宮遇刺後他謹慎了許多,只是派去追查刺客幕後人的訊息一直得不到進展,他也一直並未放鬆。但也就是一瞬,很快他便釋然,眼簾上的這雙手嬌嫩無比必是女眷,又有如此膽量光天化日在未央宮如此且殿外侍衛與王喜都並未言語,那必是…“丁香,你來了啊。”

“且!”玉手鬆開,“一點也不好玩,次次都被皇兄一下就猜到!無趣!無趣!”

“呵呵…”陳煜笑著看著丁香撇嘴的樣子,心中猜到丁香以前必是與陳煜經常玩此遊戲。本就批閱奏摺煩悶,此刻見丁香如此調皮,心中生出些許玩意,他想要逗逗她。“次次都被朕識破丁香還如此玩,那隻能說明一件事。”

“什麼事?”

“你笨。”陳煜說的一本正經。

“皇兄!…”丁香怎料陳煜會如此說,小臉竟然嬌羞起來,憋了半天只說了三個字“皇兄壞…!”

陳煜見丁香如此便不再逗她,笑著說,“好了,朕不逗你了,下次朕裝作猜不出是丁香可好?”

說是不逗她,卻是逗得更進一步,丁香的臉這下全紅了,“皇兄慣會取笑我!就不能不取笑嘛…”

陳煜笑著笑著就斂了笑意,聲音沉了幾分,“丁香,此次入宮,皇兄想讓你住在淡影樓,丁香看可好?”

☆、(十七)披紗撫琴音傾瀉

淡影樓。

院中荷花開的嬌美。

就連張黛拼死帶回的荷花,也被張黧放入院中小池,經過細心修剪,並不比別朵看起來遜色,只是經過重創,活不長了,勉勉強強在小池中又開了幾日,便是開始枯腐。 前日便被移出小池了。

張黛也移居清幽館。

還記得那日,陳煜許久後開口,聲音清清淡淡,“王喜,準備擬旨吧。封將軍府三小姐為黛嬪,移居清幽館。”

自從這句話之後,張黧只覺得才剛剛相認的異世之人,又是生生相隔許多。

原本她以為,她只是張黧,他只是陳煜。可現在她才是明白,她是皇妃,而他,是皇帝。

皇妃自稱臣妾,臣在前,妾在後。她是臣,而他,是君。即使是同樣的遭遇,也不可能更改的身份。

“皇上駕到!”

中規中矩柔柔一福,卻是直接被陳煜托住了手。

他不叫她行禮。

“黧妃。瞧瞧朕給你把誰帶來了。”

“黧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