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疑,「她同他還沒有完結?」

「你說呢?」

我不響。

「就算他倆告一段落,你也犯不著惹她。」

她是那麼吸引,而我尚年輕,有冒險的精神。

「你這算是示威?」麥公很瞭解我。

與陳鎖鎖在一起,似乎得到一種力量,可以對抗洪昌澤。

「麥公,從此處開始,我懂得怎樣做。」

「恭敏,你沒有賭本,不能下注。」

「是,」我承認,「所以我輸無可輸,不用擔心。」我笑了。

他大大不以為然。

大人越是不讓做的事情,越是想做。

她燙了發,看上去比較女性化,手上提著的都是衣物,因為送貨要等明天,她等不及。

我們兩人都沒有提到洪昌澤,痛快的玩了一天。

或許在開頭的時候,大家都欠缺一點點誠意,雙方的目的不過要使洪昌澤不舒服,即使只是令他有那麼一點點不快也是好的,但後來發覺她實在是個好伴侶,成熟、幽默、慡朗,而且,她的確是個標緻的女子。

原來美麗的女人能使她的男伴有優越感,那一日我獲得不少同性投來艷羨的眼光,他們先看她,然後再看我,想知我有什麼能耐獲得她的青睞。

難怪漂亮的女孩子多人追求。

晚上吃海鮮的時候,我約她第二天見o

「有什麼特別的去處?」

「去見一位伯母,獨個兒不好意思,有位搭檔比較好開口。」

「不是去借貸吧?」

「你不用擔心。」

當夜我禮貌的致電那邊,女主人聽到我姓名先呆半晌,然後大方的邀請我過去。

我稱她為洪太太,我想母親不會介意。

洪太太並不好做,想她們兩位都明白,不會爭這種無謂的名分。

我帶著陳鎖鎖上去,拎許多水果,那位洪太太已在恭候,看得出她打扮過,家裡也收拾得特別整齊。

她非常年輕,只四十歲左右,但孩子們已經很大,有十多二十歲,是中學生。

她客氣的招呼我們,並且叫孩子出來。

兩個男孩同我長得極之相似,高大斯文,一式的白衣白褲球鞋,笑著叫哥哥,陳鎖鎖聽到,先是一呆,隨後就明白其中巧妙。那女孩比較嬌縱,不大友善,向我們點點頭就回房去,臉蛋很有性格。

從家中的擺設用品看來,經濟情形似乎不錯。我略為放心,到底是自家的骨血,他們狼狽,我心不忍。

陳鎖鎖很會應對,她的態度不卑不亢,一下子就熟絡了,把她請來是明智之舉。

我總以為姨太大們要有驚人的風情,煙視媚行,真的看到父親的姨太太,發覺她比母親更為善良,當初不知是怎麼進的門,比較起來,鎖鎖反而更有資格做壞女人。

我看她一眼,她也瞪我一眼。她完全知道我心想什麼。

洪太太看在眼中,莞爾,閒閒的問我們幾時結婚。

我嚇一跳,難道在旁人眼中,我同陳鎖鎖已經這麼親呢?女人們都有玲瓏剔透的心,什麼都看得出來。

女主人說:「這些日子來,多虧有澤叔,式式周到,有些事,我想不到,他都想到,替孩子們找了好學校,與他們商量念哪門科目,一件不缺。」

我看鎖鎖一眼。

她嘴角孕育著一個譏諷的笑。

洪昌澤是公認的好人,眾人的恩公,要推倒他不是易事。

「弟妹將來的志向是什麼2」

「大弟決定讀醫,小弟對工程有興趣,澤叔叫妹妹試一試建築。」

我說:「那是要出去的。」

「澤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