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雖然該隱已無還手之力,但先前實在已有了太多的意外,他也是吃足了苦頭,這次當然不願意再重蹈覆轍,是以一出手依舊還是全力。

手中劍揮出,就是一道乳白色的月牙飛出,目標正是該隱,這一擊打在該隱身上,別說他現在力量盡失,就是還有著如同以前一樣的力量,也未必就能擋得下,如拉茲爾瑟這樣的強者,往往隨意一個攻擊就有著難以想像的力量,更不用說是這樣的全力出手。

“原來這才是‘血脈之力’的真面目……”看著在自己眼中逐漸放大的乳白‘月牙’,也不知該隱是說的拉茲爾瑟這一擊,還是說的先前那魔神,反正看他現在模樣實在是不像想要去閃避,當然在他現在的狀態也根本不可能閃得過。

“嘎!”

別說是拉茲爾瑟,在這一刻就是該隱自己也都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按理來說該隱不需要死在自己手裡,‘某人’應該是極應該去高興的,可他卻明顯沒有那樣的意圖,反倒在最為關鍵的時候飛出來,不錯,就是用飛的。

隨著一聲似啼非啼、似鳴非鳴的聲音響起,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著的,原本就已是極寒的冰原上好像又寒了幾分,一隻好似鳳凰,但卻又透體湛藍的神鳥已然破冰而出,嘴裡一道藍光捲過,剛好與那看似甚急的劍芒撞到一起,根本不給人反應機會,下一刻兩道光芒就已一同抵消,只餘了一個巨大氣旋在原地奮力捲動,好像想要帶起龍捲才肯甘休似的。

這藍鳥細細打量確實與鳳凰並無很多不同,幾乎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只不過它的身體像是掉到過滿是藍色顏料的染缸裡罷了。

說是染上了顏料怕也是不夠貼切的,因為他身上的顏色更像是天然的,不只是明亮,更是給人一種晶瑩通徹的感覺,如果不是有一雙靈動眼睛,更是揮舞著一雙巨大羽翼,恐怕任誰也都會覺得它本該是冰雕玉砌而成,說是神物倒還貼切,但要說是活物卻不怎麼能令人敢去相信了,因為他實在是太漂亮了。

“雨幽嵐?”該隱雖也從未見過四皇真身,但對他們本體為何也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他知道也只有雨幽嵐才會是這樣一副模樣,神獸冰鳳凰正該是他的真身,該隱只是沒想到他會出手救自己。

拉茲爾瑟這邊還不待再出手,腳下冰原就又是猛然震動起來,他也只不過是剛剛離開冰面,下一刻就有一隻冰雪巨手從冰原上‘長’出,直直抓向拉茲爾瑟,只看這巨手的體積,這一下只怕要是握實了,就是拉茲爾瑟也絕不會太過好受。

把劍用極快速度猛力揮舞,一番胡亂斬擊後,拉茲爾瑟也終於藉著神劍之利把這巨手還原為一地碎冰,一身黑氣繚繞的王敖天也從冰面下‘浮’出來。

只看他現在模樣就知道,他該也是動用了血脈之力,只是如拉茲爾瑟先前所說的那樣,他才是真正會運使這種力量,他並沒有試圖去把力量去運使到什麼元靈身上,只是強加在了自己身上,這才使得他自己看上去好像成了魔神轉世一樣,只看他現在身上的力量,就是該隱也不得不去想,會不會拉茲爾瑟說的是真的?

其實倒也不能說該隱對血脈之力的用法有什麼不對,只是如同拉茲爾瑟所說,這樣的用法一定是有其侷限性的,作為力量的使用者來說,力量的強弱好像已再不只是與自己的力量強弱有關,而且還與一些個這樣那樣的‘妖魔鬼怪、神仙靈佛’有關。

就比如自己血脈之力召醒的那個魔神,以他的意識,絕不會僅僅只是滿足於出來幫該隱打打架就算了,如果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它只怕不介意自己宣賓奪主,去強行佔到該隱身體的主導地位,如果真是發生那樣的情況,該隱這個人的存在恐怕也就不必要了,他的身體只會成為魔神所佔據的一個寄宿之所,失去了自己的意念,就是身體獲得了再強大的力量,也實在沒有任何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