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說,你我二魂實為一體。現如今是我掌控身體,我想,你也不會讓我把身體弄得不成樣子吧。”

“你在威脅我?”黑衣張森眼睛也眯了起來。和張森的表情一般無二。

“不,我只是想要更清楚的瞭解自己的能力。”想了一會兒,張森又加上一句。“馬上要上戰場了。我不想死!”後四個字,張森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

“說得好”黑衣張森忽然輕笑起來。

“不錯,方才下棋時所展現的演算能力確實是我的緣故。還有”

“等等!”不待黑衣張森繼續說話。張森有些錯愕的一揮手。“你知道我先前在幹什麼!?”

“白痴!別忘了,我可是人魂!你難道還想瞞著自己的魂魄去做些什麼事情?”又是冷哼一聲,黑衣張森接著剛才的話繼續往下說。“一體雙魂,可不僅僅是演算能力超凡。若是你對我開放一部分身軀,我”

“等等!”張森又一次打斷黑衣張森的話。“那豈不是說,以後若是有些私密事情要做,也瞞不過你!?”

“”黑衣張森毫不掩飾滿臉的怒色!沒有人希望自己被無視。自己辛辛苦苦說了半天,另一個傢伙居然沒反應過來!還什麼私密的事情!私密的恩?等等。私密私一瞬間,黑衣張森的臉色開始迅速變換起來。我居然和這個齷齪的傢伙是一體的!?有那麼一瞬間,黑衣張森想到了自我了斷。

張森一臉希冀的看著黑衣張森,渴望他能說出一個好辦法。或許是在自己的識海中過於輕鬆,或許是在“自己”的面前不需要偽裝。張森褪去面具的時候,總是有些神經質。而且極其無聊加幼稚!

黑衣張森深深吸了幾口氣,有些複雜的看著眼前的“自己”,忽然好生無奈。

 。。。  

第四回 刀法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桂花樹上,碩果僅存的幾朵憔悴的桂花,終究也是無奈的離開了自己的棲身之所。隨風不知飄零到了何處。

略顯單薄的陽光,悄悄的從洞開的窗戶斜照在張森的房間裡,直直的打在木質的棋盤上。張森眼睛盯著棋盤上縱橫交錯,廝殺在一起的黑白棋子,面無表情。

良久,張森皺著眉頭,左手從棋盒裡拿出一顆白色石質的棋子,果斷的推到棋盤上。

“並位上三!”心底深處,有聲音迴盪。

張森右手拿著黑色棋子,依言放在相應的位置上。

於是,又是良久的思考。“嘿!都下成這樣了,你還死命掙扎個什麼勁!”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心底深處的聲音又迴盪起來。

“閉嘴!我正在想呢!”張森一臉憤懣,看著被黑子隱隱包圍住的白子,臉色越發難看。有些煩躁的把白子扔回到棋盒,又忍不住問道。“怎麼會差距這麼大!不科學啊!”

識海處。黑衣張森盤坐在蓮座上。九片花瓣微微搖曳,其上的灰色光華不斷沖刷著他的身體,映的他身旁的灰霧倒是淡薄了許多。

彷彿聽到了什麼,黑衣張森緊閉著的雙眼並未睜開,嘴角卻不自覺的劃出一個嘲諷的角度,張口道:“科學?什麼是科學?難不成我下不過你,就科學了?”儘管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長,可黑衣張森還是很快適應了“自己”不時從口中蹦出的新鮮詞彙。

張森一邊雙手在棋盤上取回棋子,一邊道:“不下了不下了!練刀去!”前些日子,池淵抽空交了張森一套刀法,倒也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武學,只是劈,砍,撩,掃,刺各一式。標準的軍方武學。只講究殺人,不講究傷敵,更不講究防守。

黑衣張森低沉的笑了兩聲,倒也沒說什麼。

庭院正中,張森認真的練習了兩遍,開始持刀閉目。試圖觀想放棄左臂的控制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