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做出嘗試,這種狀態直到抵達東仙鎮以後,才因為過於震驚而強行壓下。

這個繁榮的沿海城鎮,根本不像朝廷控制的地方,反而像是雲海派的私有產物,象徵著朝廷的衙門位於鎮西僻靜的角落,門外只有兩個打著哈欠的差役,無精打采,連衣服都沒穿齊整。

市集非常繁榮,可維持秩序的卻是雲海派的弟子,雖然他們將龐大的市集管理地井井有條,可這實在太過奇怪,民間實力逾越了朝廷,在這裡形成管理權,這基本就是土皇帝了。

不過這些都無法讓趙不凡徹底怔住,最震撼他的是碼頭上的海船,不說難以計數的漁船和小型海船,只是那兩艘巨型海船便把他給弄得發懵,猙獰的巨弩,可供投擲的火『藥』包,投石機,火石炮,一應俱全。

趙不凡從軍後,多少學過些大宋水軍的知識,按照書面描述的標準配備,恐怕還比不上這雲海派。這也是由於大宋沒有面臨海上的威脅,所以對水師的建設很不重視。

親眼目睹這兩艘巨型海船,趙不凡受到很大刺激,不只是他,同行的朱璉、折月芝和秦明等人全都很震撼。

引路的範如昊見到他們這番表情,面『露』自豪地說:“大官人,我們大宋的航海和造船技術都位列諸國之巔,不管是任何國度都不如我們,朝廷也鼓勵我們對外貿易,可惜也就是鼓勵,但實際行動上不予支援。比如在我們目前已知的航線上,各地都有不少海賊,可朝廷從來不管,所以我們這些依靠大海生存的人就只能靠自己,而我們雲海派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我們共有四艘巨型海船,目前有一艘在外,這裡有兩艘,真論起海上的戰力,說點不敬的話,朝廷兩艘戰船才能趕上我們一艘!”

趙不凡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轉頭眺望海灣對面,更是看到那邊也有成片的船隻:“那邊就是驚濤幫分堂的船嗎?”

範如昊聽他問起這個,臉『色』瞬間就沉下來,口氣略帶著不服:“那邊就是東海鎮,驚濤幫的分堂就在那裡,他們也就是仗著驚濤幫的名號,單是這分堂的綜合實力其實比不上我們!”

“你們為什麼不合作,反而弄得劍拔弩張?”趙不凡奇怪地問。

“唉!”範如昊嘆口氣,很無奈地搖搖頭:“若是二十幾年前還行,可近些年不可能,我們大宋的情況一年不如一年,這滄州又是北方邊州,實在是沒辦法供足兩隻船隊,以前這滄州除了我們雲海派,還有些小幫派,但現在都沒有了,不是被我們兩家合併,便是解散而各謀生路,驚濤幫在這裡開設分堂,也是明著要擠掉****碗。不過官人大可放心,只要我們接了你的禍,那就絕對會保證平安送到,若有損失也照價賠償,雲海派做了幾十年這個,從來沒讓顧客吃過虧!”

從範如昊的這番話中,趙不凡感覺有些疑『惑』,雲海派的勢力雖說大了些,有逾越官府的行為,但這樣講信譽的老門派為什麼會攪合到西夏和東瀛中間去,當下仔細思考半晌,謹慎地問說:“看到你們這裡的情況,我相信你們有那樣的實力,在縣城的時候,也已經從眾多同行口中對你們的信譽有所瞭解,這些都不是問題,可我最近也聽到暗中流傳一些風聲,說看到有東瀛武士和神秘高手在你們這裡出沒?”

範如昊聞言,臉『色』瞬間有些變化。

趙不凡平淡地盯著他,輕聲說道:“這些事本不該打聽,可你也應該明白,我是個商人,貨物的安全是我必須考慮的,若非現在世道混『亂』,山賊眾多,走陸路的風險太大,家父和我也不會嘗試從海上運送,畢竟我們從沒走過海路,不得不小心!”

“不知大官人是從哪裡得知訊息?”範如昊試探著說。

“是從走私鹽鐵的江湖人那裡得知,我們與他們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所以前段時間曾向他們打聽過海運的事!”趙不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