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了一個女僕的慘叫聲。

賽姆看著高臺,最近聖蘭森真的很奇怪,嗜血過度、親近女人,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呢?賽姆似乎不想考慮,如今的他很想去做一件事,一件到了戰死之時也不會後悔的事。他朝軍官一揮手道:“回去了!”

軍官們早就不想在這裡多呆一刻,紛紛跟著賽姆離開了會議室。

凌風宅內,夏理已經來到了圍牆邊上,她還是像剛進來之時一樣緊緊貼在牆壁上,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只是她已經不能再用那一招聲東擊西了,該怎麼出去倒真成了一個問題。

那七個人要是在這個時間回來的話,她的下場會很慘。

樹林裡,緩步走著的澤斯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已經被聖都騎士包圍了。

夜稜冷眼道:“澤斯大人別來無恙。”

澤斯從他們身上感覺不到殺氣,於是一笑道:“幾位大人有何貴幹?話說這裡也不是大展拳腳的地方。”

斑斕:“如果我們要殺你,當初又為什麼要放過你?不過,閣下似乎想在我們身上有所圖謀。”

一邊的浮城竟帶著一臉不羈的笑開口道:“斑斕不要太計較了,現在看來這位澤斯閣下也不是多壞的人,他不是壞人,壞已經不能形容他了!”

澤斯從這幾句話裡聽出了端倪,“幾位大人當初對我是手下留情我是知道的,即使到了現在我也完全不會是各位的對手,那麼現在各位究竟想幹什麼?”

夜稜:“我想閣下一定是知道的吧。”

天魅:“把我們這麼正式的喊到王宮,讓我們露了臉,不會只是簡單的想讓陛下懷疑我們吧?”

斑斕接過話頭:“如果是別人我們不會多想,但是你是聖城第一謀士,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目的對不對?”

澤斯:“我確實有我的目的,但是不方便告訴你們。”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黎鳶竟冷笑一聲,目光冰冷語氣帶著一些生氣道:“夜稜大人,我突然有興趣吸乾他的血了!”

琉璃從旁調解:“不要在這裡鬧事。”

澤斯:“幾位大人今天在王宮一露臉,你們還存在的事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城池,很多事都藏不住了。”

斑斕:“所以說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人往往不相理解而變得相互提防,在那種提防中又變得不安,於是慢慢的開始覺得所有人都別有用心。夜稜深深明白聖都已經不能再受任何衝擊了,作為前朝遺臣他們要活在這座城池裡必須步步小心,因為他們沒有朋友也就沒有幫手,甚至很多人已經完全將他們淡忘了,他們早已與前朝的光榮一起完全被封印在了歷史的岩層裡。他的聲音深沉而悲壯:“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聖都騎士!”

夜稜作為首領,他早已將自己化為了擋在聖都騎士團前面的一張盾,身後的六人都是他不可以失去的戰友。

澤斯心裡早就明白,聖都與聖黑翼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團體。聖都完全以夜稜為中心緊緊圍攏在一起,所以才有別人口中所說的‘團體戰中的精英’;聖黑翼則完全不同,裡面的成員完全只以自己為中心,要論配合倒還算看得過去,但是真的到了大戰之時會出現什麼狀況就難以預料了。

澤斯看著他們的眼睛道:“我果然很早就認識你們了啊,這七雙眼睛並在一起的話真是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各位放心吧,我答應過一位老人,我絕對不會對聖都騎士出手!”

柒月馬上反應過來:“一位老人?”

澤斯:“嗯,在樹林最深處、空氣最讓人窒息的地方。”

柒月追問:“他是什麼樣的?”

澤斯刻意不太直說:“蓬頭垢面的,不過是個相當厲害的人物,而且他好像很瞭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