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恩一捶牆:“居然偷襲,真是可恨!”

弗里斯特安靜地看著外面輕聲道:“這也是戰術,只能說我們太過掉以輕心,而且外面那些也是木族人。”

傑恩卻懊惱道:“都怪這幾天注意力都在那個謀臣身上,還不是隊長你,偏偏帶回了這麼一號人物。”

弗里斯特:“我哪裡知道弩隊會在這個時候來襲,這和我帶回澤斯沒有直接關係吧。”

傑恩:“就算沒有直接關係,也是他在這裡才分散了我們的注意力,居然讓他們靠近這裡還不發覺,可惡。”

弗里斯特:“看來外面守樹林的那幾兄弟已經被他們射殺了,否則也不會發生這種狀況的。下面也被射殺了好幾人了,這下該怎麼是好!”

傑恩關心的問題始終與弗里斯特不一樣,他往下看了看道:“要不是那個澤斯我們也不會這麼慘,那個無恥之徒跑到哪裡去了?”

弗里斯特輕聲告誡:“你聲音小一點,這種時候推卸責任也沒用,即使沒有澤斯我們與這支弩隊的恩怨也不會很快終結,還是專心對敵吧。”

傑恩剛想反駁什麼,一支箭從遠而近飛來,直直射穿了他的左手,他大叫著從高牆上摔了下去。

弗里斯特無奈的搖搖頭,順著剛才箭飛來的方向快速的偏左偏右各射了一箭,在射向右邊的箭射出之後樹林裡傳來了一聲慘叫。她嘴角一揚:“果然是這樣的移動路線。”

一陣箭雨從外飛來,城內又是幾人慘叫著喪失了生命。

之後的樹林裡再也沒了動靜,弗里斯特這邊也是屏息凝視看著外面,雙方沉默著,一直沉默著。

外面是真的沒再傳來半點聲音,然而小城裡面卻還是亂成一鍋粥,不少人圍著屍體抱頭痛哭,有的則是拎著水桶去澆那些被燒著了的乾柴堆,也有些人沖洗著地面上的血跡。

澤斯站在高枝上看著遠處,看了一陣之後他轉身遠遠走開了,“你被耍了,弗里斯特。”

呆在高牆上的十幾個人一直大睜著眼密切注意外頭一直到了日出,然而外面還是沒有動靜。

弗里斯特搖了搖快要僵硬的手臂低語:“莫非,不會吧!”她大吃一驚站了起來。

在下方包紮好傷口的傑恩大呼:“很危險,你別站起來啊!”

然而外面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弗里斯特這才恍然大悟,將弓一摔道:“混蛋,竟然這樣!”她朝著壯漢們道:“都站起來吧,我們上當了,他們早就撤退了!這群混蛋!”

壯漢們一個接一個慢慢站了起來,果然外面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弗里斯特跳下高牆,朝著不遠處那些屍體走了過去。

人們痛苦的抓著她的衣服,衣服上染上了腥紅的血,她咬著牙緊緊握著拳頭,骨節咔咔作響。

她能看到人們眼中的痛苦,甚至是令她不安的——不信任!

一整個下午,弗里斯特呆在高牆之上看著外面發愣,最近真的是心亂,都讓人動都不想動了。

傑恩搭了梯子上去道:“人已經安葬了,隊長,你必須有點打算啊!”

弗里斯特:“昨夜只是第一波而已。”

傑恩:“這群人怎麼就是這麼固執呢,我們又沒想跟他們爭什麼,他們倒是顯得越來越有幹勁了。”

弗里斯特面無表情看著外面的樹林道:“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亂世,不管走到哪裡都是這副樣子,還指望什麼平靜呢。這裡面何嘗沒有我的失誤。”

傑恩聽不清楚她說什麼,問道:“你在說什麼呢,隊長?”

弗里斯特沉默一陣之後道:“傑恩,你將不能作戰的人轉移到城內安全的地方。”

傑恩:“你是說你的大宅子?怎麼看只有那裡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