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獎臉sè一變,這條處罰未免也太狠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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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元慶回到楊府。天已經快黑了,府mén前站滿了楊府家丁,楊元慶的到來使他們如臨大敵,近百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楊元慶對他們笑了笑,“我要來,你們擋不住,我要走,你們也攔不了,賀若弼的家丁被我當場殺了八十七人,沒有一個受傷,全部當場斃命,就憑你們這百餘人,還差得遠!”

“楊元慶!”

楊玄ting從大mén內走了出來,臉一沉道“你不得這樣無禮!”

楊元慶向他拱手施一禮,淡淡道“六叔,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次喊你六叔,多謝你當年替我嬸孃換籍,我一直記在心中,將來我自有回報。”

楊玄ting見楊元慶來者不善,知道今天很難兩全了,三叔的態度堅定和楊元慶的強硬,估計會惹出大luàn子,他心中暗歎一口氣,便對楊元慶道“你跟我來吧!今天是在家族祠堂,家族長老要問你一些話。”

楊元慶冷笑一聲,居然在家族祠堂,看來今天是要準備對他動用族罰了。

他大步向楊府內走去,百餘名家丁跟在他身後,將他圍城一個半圓形,手執刀棍盾牌,還有不少家丁拿著弓箭,一個個目光兇狠地盯著楊元慶,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楊元慶當場斬殺了八十七名賀若府家丁的威脅使他們每個人心中都膽怯了。

“元慶!”

楊玄獎從旁邊側mén出現,他急奔上前埋怨,“你回來做什麼?你應該去洛陽找祖父,你現在就走,有什麼事情我替你擔著。”

楊元慶沒想到楊府中還是有關心的人,一個從小打到大的楊巍,在關鍵時刻,他卻表現出仗義的一面,還有就是眼前的這個三叔,從小就對他不錯,他在外做官,每年新年回來都會給他不少壓歲錢。

楊元慶心中感動,他搖了搖頭,“三叔,我早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該是最後算帳的時候了。”

“可是。。。。你知道定你什麼罪嗎?竊族財、欺母、欺君罔上,楊家十幾年來都沒有這麼的重罪啊!”

楊元慶很平靜,他拱手笑了笑,“多謝三叔仗義,三叔待我不薄,我楊元慶將來會湧泉相報。”

他輕輕推開楊玄獎,大步向祠堂而去,楊玄獎望著他背影,忍不住仰天長嘆一聲,“楊家啊!為什麼就這樣目光短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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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家族的大祠堂在弘農寺祖宅內,而每房又有自己的小祠堂,楊府的祠堂是支祠堂,供奉著楊素的曾祖父楊鈞、祖父楊暄、父親楊敷,也他們這一房人所有的先祖。

祠堂位於楊府東院,是一座獨立的院落,四時都有供奉。都是上好的果品和糕點。楊元慶小時候常帶妞妞來偷這裡的糕餅果子,那時在他心中,祠堂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儘管他對這裡非常熟悉。但事實上到今天為止,楊元慶一次也沒有參與族祭,楊府的規定是十二歲參與族祭,但十歲以後他便沒有在府中。

祠堂分為前後兩座建築。前面一座大堂叫族議堂,是商議家族大事的地方,同時也是處罰家族子弟的場所。

後面一座飛簷拱梁的大堂便是靈堂,供奉四代之內數十名逝去先人的靈牌,平時一般不開啟,只在每年的元正、秋分、夏至、冬至四個節日進行,稱為‘時享’。其中元正是‘歲之始’,冬至是‘陽之復’,所以這兩個節日最為重要。

楊氏家廟也是在這四個祭祀時間才會開啟,供族人祭祀先祖。

今天準備處罰楊元慶之地便是設在族議堂。族議堂莊嚴肅穆,sè調以黑sè和灰sè為主,巨大的幔布從屋頂拖下,沒有jing美的裝飾品,只有牆上掛著的一塊塊木牌引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