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他展唇笑了一下。

眼前姑娘的笑容有多漂亮,就有多刺目。

喻凜想起來,昨日他歸家之時,她去迎接他的時候也這樣笑。

那時候他的心裡有多歡喜愉悅,眼下就有多堵塞煎熬。

喻凜不鬆開她的手,方幼眠企圖掙扎了一下,根本掙扎不開,他的大掌就好像一個手鍊一般,牢牢禁錮住了她的動向。

方幼眠不得已只能看著他,與他對視。

她不肯說,喻凜只能自己猜了,“是因為祖母開口讓你來說服我把程書鳶收入房內做平妻的這件事情嗎?”

若真是如此,他該愉悅的。

這說明他的眠眠在乎他了。

她也應該生氣。

話才出口,即刻被她否決,“不是。”

喻凜想從她漂亮的臉蛋上找到說謊的痕跡,但是他找不到,一點都沒有。

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在乎,似乎並非因為這件事情。

喻凜的心越發沉入谷底,她又恢復了沉默寡言的樣子,丟給他那麼一句話,就趕他去忙公務。

眼下他心裡七上八下,哪裡有什麼心思去忙朝廷的公務。

按捺住心緒,喻凜往外叫來千嶺,“給大內侍衛遞訊息,今日本都督府上有事,不能去侍疾了。”

千嶺愣了一下,“可今日寧王殿”話沒有說完,就被喻凜冷呵了一聲,“磨蹭什麼!還不快去!”

千嶺連忙進宮去傳話,再不敢逗留,大人和少夫人之間應當是出事了,大人已然動怒。

不單是千嶺,就連在外面守著的親衛和小丫鬟們都被嚇了一跳。

方幼眠看著他染上怒意的面龐,“”心下也有些緊張害怕。

可喻凜轉過來面對她之時,語氣又恢復了低柔,他臉上的怒意漸漸在退卻,對著她笑。

兩隻大掌都攥捏著她纖細的手腕,比給她上了鐵鏈都要牢固。

“眠眠,都怪我不好,我不應該前些時日忙得不顧時辰,把你一個人冷落在家裡,叫你受了委屈。”

“我和眠眠道不是,好不好?”

“你不要生氣了,日後再也不有下次,不論多忙,我都回來。”

喻凜這一番與其說是溫聲解釋,倒不如說是哀求更貼切些,他簡直就是在低聲下氣哄他了。

方幼眠看著也不是滋味,她又撇開了與喻凜的對視,“夫君不要這樣,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你很好”

“你騙我。”他直言打斷。

喻凜緩緩站起身來,“若是我真的沒有做錯什麼,我很好,你為什麼要與我和離?”

“眠眠,凡事總得有個緣故是不是?你說出來我也不委屈。”

他承認他現在委屈。

方幼眠在腦中醞釀說辭,喻凜聽到她說要和離之後的陳詞做法,都叫她意料不到,他第一居然不是來質問,而是和她道歉,反思他自己有什麼過錯惹得她不悅。

這是她沒有預料過的,按照喻凜的性子,她怎麼都想不到他會這樣

出乎她的意料,反而搞得她手足無措,一時詞窮起來。

“眠眠,你不要不說話。”喻凜又追問。

他攥著她的手,男人的掌心發熱,燙到她的腕骨。

“你不說,我猜不出來。”他一直追問,想要逼著她開口,又不想給她太大的壓力,令她畏懼瑟縮,所以謙卑的姿態一放再放。

“告訴我好嗎?”

昨日她還笑臉相迎,夜裡與他親密,迎合他,這算是什麼,昨日的親密喘息猶在耳畔。

她怎麼能夠過了一個晚上而已,居然變臉要與他和離?這算是什麼?

若是讓喻凜來形容他此刻是個什麼感受,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