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眠幾不可查側過眼睛看向喻凜,他沒有看她。

指腹找到她後腰的穴位,不輕不重幫她揉按了起來,他倒是找得很準,乍點下去那會十分的痠疼,可他的指腹一拿起來,就鬆快了。

她沒有說話,喻凜目不斜視,方幼眠總不好出聲亦或是起身,暴露男人藏在後面的大掌。

她的心提了起來,就怕有人看過來。

幸而在崔氏和喻初說累了,端茶喝之前,他的手便收了回去。

不過也是前後腳的功夫,只要慢一點點,就會被發覺。

方幼眠撥出一口氣。

見她難得緊張又鬆懈,很是有趣,喻凜剝了一顆葡萄遞給她。

男人的眼底裡漫著幾分不易令人察覺的笑,俊臉神色一如往常的清冷。

“夫君自己吃罷。”

方幼眠小臉柔順,語氣也和軟,可內裡無聲的拒絕不滿,喻凜聽得出來。

生氣了。

他笑,方幼眠不吃,喻凜便收回了手。

喻將軍只覺得母女兩人胡攪蠻纏,不與兩人說了,最後讓方幼眠和喻凜推著他回四合院,撂下一句話給崔氏。

“既如此,初兒的婚事,你自個做主。”

出了靜谷庭,回玉棠閣的路上,一路無話。

今日和昨兒一樣,喻凜沐浴過後便先上了榻,方幼眠本以為他要拉著她行事。

畢竟她上了榻,他便帶著她捲到了懷裡,含著她的唇親。

親了好一會,她已經有些喘不過來氣,褻衣散亂,手指不自覺用力捏著喻凜的肩胛骨。

可能是捏疼了他,他總算是鬆開她的嘴巴。

方幼眠垂眸,她的唇被他親腫了一些,明日要抹膏藥才能夠消腫。

男人的指腹輕拂過她的唇,“”擦拭去上面的波光水色。

抱了她一會,察覺到他的變化。

方幼眠以為要繼續的時候,他將她放了下來。

她有些許不解,喻凜側過身看著她的小臉,“今日你不舒坦,便歇一歇。”

想到今日他做的事,方幼眠頓了一會才垂下睫。

“今日在那邊…你還生氣麼?”他問。

“沒有。”當時是有一些不滿,卻不至於生氣。

就像在馬車裡的那樣,喻凜逾矩,她慌張之餘,主要是怕東窗事發,平白在耳朵旁邊聽到一些閒言碎語。

“是我昨日不該那樣用力折你。”他忽然話鋒一轉。

方幼眠黛眉微蹙,抬眼看向他,幾度三緘其口,想說他兩句,卻不知說什麼,故而忍著,只是她的面頰止不住染上紅霞。

腦海中浮過喻凜方才所說的,昨日裡發生的那樁事。

她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動作,幸而她的腰肢綿軟,否則真要折出問題了。

若不是那樣闖得很深,她也不至於今日聽著人說話都覺得有些坐不住。

他也看著她,方幼眠閉上眼睛咬上唇,不想去回想。

雖說不想去回想,可小臉卻越來越紅。

喻凜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好了,不逗你玩。”

不過是見她親吻也不專心,總給人不耐煩的錯覺,想招惹她說一兩句話,露出一些喜怒哀樂的情狀。

之前赴宴,喻凜見過幾次同僚公子惹姑娘家煩的事,明明知道人家不想聽閒話,非要說得人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