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的鳴叫,盤旋了一圈的戰鷹如同俯視戰場的王者,穩穩的停在了德恩身後眾人的上空。

“你的魔法,太脆弱了吧?”

德恩詫異的看了眼摩根斯,不留餘地的問道。

“嘿!”

看到自己準備多時的魔法,就這樣輕鬆的被騎士腳下的騎獸撲滅,摩根斯的臉上,也是快速掠過了一抹微紅。

“這可都是我自創的魔法,威力是差了些,不過看著怎麼樣?還算壯觀吧?我的導師都誇獎過我,說我的魔法,是唯一可以帶給普通民眾快樂的力量,因此才讓我改行做吟遊詩人的!”

無奈的搖了搖頭,德恩將目光對向了戰場的對面。那裡,費烈德等幾個領頭的獵人,眼中也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不過,費烈德並沒有因為火牆的消失而繼續煽動獵人,隱隱形成包圍之勢的軍隊,讓他也不敢在輕舉妄動。

獵人的身後,很多神情緊張的老人和婦女,已經開始低聲哭泣,頑皮的孩子,也是被母親死命的抱在懷裡,不敢再讓其四周亂動。

很多年輕的獵人,已經開始不時的回頭,他們在尋找著自己親人的位置,已經思考起如何在危難發生時,快速返回到親人的身邊。切身利益的面前,任何的許諾都是蒼白的,對這些獵人來說,此時最重要的,已經變成如何讓自己的親人艱難的活下去。

場面變得安靜起來,只是安靜之中,充斥的是讓人壓抑的緊張。

乖巧的珍妮,來到了德恩的身邊,十分好奇的看了眼摩根斯。同為法師的她,顯然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華而不實的魔法,對如此有創意的改變魔法的內涵,珍妮的心中,同樣有著很多疑問。

不過,珍妮也明白現在不是討論魔法的時間,他快速的為德恩講述起詳細的過程,而德恩,也是終於明白了對面那些人為何如此執著要搶佔這裡的原因。

“費烈德!”

德恩跨出了幾步,孤傲的站在了空地的中央。冷漠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我是這裡的領主,我的名字,叫做德恩。”

“我知道,你們也是一群可憐之人,被狂暴的魔獸驅逐出自己的家園,面對未知的命運,充滿彷徨和不安。我能理解,經歷過災難的你們,迫切需要一處安身之所,需要物資,需要食物,需要任何活下去所必須的東西。但是,無論如何,你們也不該採取強搶的方式,你們的強盜行為,其實是在將苦難如瘟疫一般,傳給更多的善良之人。同為山村出來的獵人,我對你們的行為只感到不恥和鄙視。

或許,我不是一個好的領主。但我至少可以保證,我不是一個殘忍之人。如果你們打算離開,我德恩不會阻止你們。但如果你們想留在這裡,就必須服從我的規定。

我的老師為我講過一個故事:

一個只能養育千頭山羊的草場生活著十戶牧民,按理,每家都只能放養一百頭數量的山羊,可是,總有投機者為了自身的利益,想多養一兩頭山羊,最終的結果,就是氾濫的山羊,吃光了草場所有的草,而牧民,只能看著花費無數心血撫養的山羊,因為沒有食物而全部死亡。

我也不能保證做到對所有人都一樣公平,但至少,我要保證在我的領地內,不會因為投機者而荒蕪。

如果你們之中,有真心希望留下的,我德恩非常歡迎,並且會盡我所能,為你們提供一年的食物。但如果有懷著其他心思,不守規矩,只想投機之人,我德恩也絕不是個心慈手軟之人。

這是對你們的最後一次勸告,何去何從,你們自己決定。“

森嚴的聲音,冷冷的飄蕩在眾人的上空,原本安靜異常的獵人們,終於開始出現了小型的騷動。

“我想留下!”

一位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