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高層軍官一掃而空,悉數斬殺,將首級懸掛於官道兩旁樹木之上,其妻子沒入官府為奴,並揚言若有敢頑固不化,抵禦王師者,這些人便是他們的榜樣。一時間兩浙震動。接著呂方留羅仁瓊于越州鎮撫,自己領大軍沿慈溪順流而下,水陸並進,。沿途明州豪強無不望風而降。而在翁山島上斬殺趙權、收編明州兵的陳璋也先將民夫船隻悉數釋放,將積蓄的軍資財物分賞降兵士卒,而得其心,然後領降兵渡海,先取鎮海鎮,接著直逼明州州治,明州恍然無主,人心惶動,不待呂方兵臨城下,城中豪強便將留守的趙引弓部將悉數斬殺,開城迎呂方入城了。那信使雖然一開始壓低了嗓音,可是說道後來,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竟然失聲痛哭起來。

趙引弓呆坐在胡床上,臉色蒼白,如非他胸口微微起伏,便如死人一般。此時他的腦中已經亂成一團,雖然一開始他想到了情況可能很糟糕,可信使帶來的訊息還要糟糕的多,不到不能指望明州派來的補給船隊,而且呂方的追兵很快就會攆著自己的屁股追上來,即使呂方的行動沒有這麼迅速,台州的各處豪強在得到這些訊息後,即使是為了洗脫勾結叛軍的罪名,對自己的抵抗也會更加堅決,現在的形勢只會變得更加惡劣了,至於留在越州的妻小族人的下場,他根本就不敢去考慮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一旁的信使哭了一會兒,看到主將這般模樣,也不禁有些擔心。他得知這等訊息,還不獨自逃走,而從海上一路趕回來將訊息報與主將,對趙引弓的忠心自然是毋庸置疑,此時他的命運和趙引弓已經決然分不開來,看到主將這般模樣,莫不是痴了,想要伸手推醒對方,又害怕自己的行動將趙引弓弄瘋了,正猶豫間,卻聽到外間一陣腳步聲,回頭一看,卻是去弄粥食藥膏的校尉回來了。

外間的腳步聲將趙引弓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他強自壓下自己混亂,對一旁的信使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等會不要出聲,才竭力裝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對那校尉下令道:“你出去傳令,讓後軍放糧,讓弟兄們吃個飽。”

校尉聽了一愣,正猶疑間,卻只見趙引弓笑道:“趙權那廝的補給船隊快到了,大概明天這個時候便能到了,這些日子苦了兒郎們了。還有,讓卻月都飽食之後準備停當,老子要給那些首鼠兩端的台州土豪們一點顏色看看!”

聽到補給船隊即將到達的好訊息,那校尉又驚又喜,只是微微一躬身便往帳外衝去,那校尉剛剛離開帥帳,信使便看到趙引弓的臉上的笑容已經消逝了,剩下的只有決然。

明州城,昔日的刺史府前的小廣場裡,黑壓壓的滿是跪在地上的人頭,這些人都是明州中的頭面人物,或多或少都和趙引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呂方入城之後,立刻下令城中戒嚴,派出兵士嚴守各處城門,可自己卻一頭扎進這刺史府中,誰也不見,數日下來,只看到城中一隊隊巡邏的鎮海軍士卒,還有抄沒趙氏一族的行動,這些人也搞不清楚呂方腹中的打算,躲在家中也越發膽寒,於是便串聯起來一起到刺史府門前請罪,他們打定主意,無論是出多少血都行,只要保住一族性命周全,也就行了,可他們從早上前來,一直跪倒快到午時,那呂方卻只是不理,雖然現在是冬天,不像夏天烈日灼曬那般難熬,可跪在著又冷又硬的青石地板上的滋味也不好受,眼見得場中的人們一個個身軀晃動,要撲到在地上了。

正當眾人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卻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只見得一彪人馬往這邊趕過來,相距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