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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無一個損傷,這些都要拜你所賜。你平日裡以菜蔬度日,又豈是貪利買主之人,現在雖然有人說你閒話,日後時間久了,自然有公論。”
胡真聞言,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躬身拜了一拜,道:“眼下州城已定,主公當如何對付武勇都大軍呢?”
趙引弓一笑,道:“你當年在石城山與許再思也算是老相識了,其實當年若非董昌昏庸,自尋死路,將董真那等良將投閒置散,就算是顧全武,也討不得好去,眼下許再思兵不過四五千,就算兼併了浙東聯軍的降兵也不過萬人,又無軍糧器械,若是識相的,便引兵退去,還能保全性命,若是全軍來攻,我便先堅守城中,遣一別將領千餘精兵在外遊弋,彼軍糧不足,必定會分兵四掠鄉里,定為我遊兵所乘,最多不過月餘,彼士卒定然一日不可再食,面有飢色,那是許再思便是想要保全首級也難了。”
胡真不由得暗自點頭,古語有云“兵法最毒莫過斷糧。”任你胸中有萬般韜略,士卒如何精悍,可若是軍糧不足,便是萬事皆休。許再思若想在鄉間打糧,就必須將自己的軍隊分散開來,那時這些分散的打糧隊便會成為明州軍的好靶子,以有心算無心,幾乎可以斷定明州軍已經贏定了,這些勝仗雖然武勇都不會損失多少實力,可頓兵堅城之下,本來軍隊士氣便很容易低落,又補給不足,連打敗仗,許再思想要不輸,便是孫吳復生想要贏這仗也難得很。
這時,絕大部分明州兵已經入城了,只有擔任後衛的卻月都還在城外,已經到了地平線邊的夕陽照在士卒們手中長矛上擋血的纓絨上,彷彿沾滿了鮮血一般。趙引弓凝視著自己的精銳部隊,突然指向北方大聲喊道:“這只是第一步,先是越州,然後便是浙東諸州,再就是杭州、湖州、蘇州,一直到長江,到潤州。”總有一天,我要盡復兩浙故土。”
杭州城中,呂方正在軍府中批閱文書,高奉天和陳允坐在一旁,準備回答呂方的疑問。
呂方突然皺起眉頭,問道“咦?在碼頭旁挖掘河溝,準備水車的事情不是在一個月前就開始動工了,怎麼到現在還在修建加寬道路,這進度也太慢了吧?”
一旁的高奉天趕緊應答道:“眼下正是農忙季節,無論是民力還是牲畜都十分緊缺,若是誤了農時,可不是小事,所以這一個月,那邊只是讓些官奴在那邊拓寬道路,做些準備工作。”
原來呂方自從拿下杭州之後,便下定決心,將杭州城外的浙江沿岸,建設成自己的軍工基地,這裡不但水運方便,而且水流充沛,有足夠的動力來源,無論是鍊鐵爐的水力鼓風機,未來的鑄炮廠所需的水力鍛錘,都準備選址與此處。作為一個穿越眾,對這個基地的建設自然是重視的很,將自己手中能拿得出的勞動力盡數派了過去,連府中伺候自己起居的家僕也只留了幾個年老體衰的老婦。可比起要鋪開的攤子,能夠徵發的勞動力實在是太少了。更不要說如果徵發徭役,雖然不用付工錢,可伙食可得管飽管好,不然那可是民變和暴動的溫床,古代無數次農民起義的誘因都是徭役這可不是偶然,可一想起自己手中的存糧,呂方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高判官,我們手中還有多少糧食,今年秋收後若要徵發徭役,可有足夠的糧食作為民夫口糧?”
高奉天的臉色一下子苦了起來:“這個,這個?若是小規模的也就罷了,若是大規模的,只怕,只怕。”說到這裡,高奉天就說不下去了,不過呂方也大概猜出了他的意思,不由得一陣煩躁,大聲質問道:“這杭州乃是兩浙精華所在,昔日太平年間,兩浙之地每年漕運到長安的穀物便不下三十萬石,算上路途耗費,輸出的穀物不少於六十萬石,現在漕運斷絕,這些穀物全部都落在錢繆手中,這幾年累積下來,怎麼練點累積都沒有?”
“主公有所不知,兩浙雖然素來號稱富庶,無有水旱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