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經。湖州向來富庶,你們出去打糧時若是發現能工巧匠,便全部擒來,送到丹陽去,以作長久之計。”說道最後幾句,呂方口氣已經鄭重起來,帳中兩人聽了點頭稱是。

正當此時,帳外一名親兵來報丹陽有信使求見。那人進的帳來,呈上書信,竟是厚厚一疊,足有七八張紙。呂方看了看落款是範尼僧,打趣道:“範兄弟說他以前是當和尚的,我看他倒是個讀書人,否則哪能寫這麼多,莫不是做了辭賦過來。”

陳五笑了笑答道:“想必縣中有緊急事情,範兄弟是個過細的人,可能寫的瑣碎了些。”

呂方開啟書信,隨口答道:“某離開時說的很明白,縣中之事他儘可先行處置,書信往返足有十餘日,若要請示再辦便耽擱了。”說完話,呂方一看書信,臉色為之一變,頓時變的鄭重起來,兩人見呂方這等表情,心知縣中出了變故

陳五與呂方要親近的多,待呂方看完書信便問道:“範兄弟信中寫了什麼,縣中可出了什麼變故。”

呂方臉色如常答道:“諸豪姓乘某出兵縣中空虛,密謀作亂。“

帳中兩人聽了大驚,龍十二滿臉漲紅:“那可糟了,縣中不過有400兵,若彈壓不住,廣陵那裡有了藉口,收回這地盤去,吾輩變成了無根之木,趕快還請遣兵回援。”

呂方笑了笑,將手中書信彈了彈,說:“那倒不用,範兄弟得到密報後,當機立斷,已將叛黨悉數屠滅,此時想必那賊首朱挺之的首級已經發臭了吧。”說到這裡,呂方嘆道:“範兄弟倒真的是謹小慎微,還在信中向某請罪,說一來鎮壓反叛時一時分辨不清,殺戮過多,其二又空城出兵,置夫人於危險之地,以致使淑嫻親自擊鼓擊賊,向某請罪。”呂方沉吟了半響,取出筆墨紙硯。便開始回覆信函,龍十二在旁看到寫的是:“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一張白紙可以畫最美的圖畫。”寫完後,呂方待紙上墨幹後,封好書函,遞與信使說:“汝回去將這信交與範留守,若他看不懂,你便對他帶口信說:‘你做的很好,不要怕打碎了罈罈罐罐。湯武革命之時,便是那桀紂也不過是獨夫民賊,何況幾個謀反土豪,若有罪孽,我呂方一身擔之。夫人乃女中豪傑,切不可以尋常婦人待之,縣中之事小心行事即可,信函往來耗費時間,他當機立斷便是。’”正當此時,帳外撞進一個人來,嗓門大的嚇人,口中喊著:“安將軍晚上請眾將飲宴了,聽說昨日那新羅姬來從潤州來了,定要當場獻舞了,早些去佔個好位置,也看的清楚些。”說話的卻是李銳李勇新,他隨呂方南下後,便帶領200騎兵臨時劃入莫邪都編制,駐紮在呂方營地中。王佛兒和呂雄跟在李銳後面走進帳來,陳五與李銳本是舊識,兩人在擔任商隊護衛時同在一軍中,看到李銳色授魂與的摸樣打趣道:“一個新羅婢而已,不過三五十貫而已,汝在潤州城中都有田宅,買一個也就是了,想幹什麼都可以,何必在這裡幹過眼癮。”帳中數人都是男人,聽出陳五的意思,紛紛會意發出笑聲。”

“那可不是一般的新羅婢女,聽說不但美貌如同天女一般,聽說一手劍舞幾可與那玄宗皇帝時的公孫大娘相比,安將軍先前花了八百貫錢方才從胡商那裡買下的,珍愛非常,連出兵都捨不得,陳五你這廝泥腿子哪裡懂得這裡的妙處。”李銳的口氣頗為鄙夷不屑,滿臉都是對於美女的嚮往和期待。

帳中諸人,王佛兒是農家漢子,龍十二是窮軍漢,呂雄是呂家疏宗,算得上是小地主,出身好點,不過八百貫的姬妾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存在,江淮這些年並無大戰,物產殷富,谷價頗賤,八百貫錢幾有二十餘家中等人家的資產,乾寧二年河東李克用下關中擊敗三帥,送天子還京,當今聖人也不過賞了他三十萬貫的軍費。聽了李銳這般話,連呂方的癮頭也被吊了起來,自己的妻子呂淑嫻雖然也算是漂亮,但美女誰也不會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