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拔劍出鞘舉至齊眉高,整個動作,自右手按在劍柄上時,便保持恆速,不快一分。也不慢一分,直至長劍舉至齊眉高處,並無一分停滯,也無一分快慢,雙目凝視於劍尖之上,整個人和長劍便似融為一體,一股森然的氣息便凝聚其上,帳中眾將大部分都有一定功底,畢竟都是在生死場上打過不少次滾的,都明白這是場中劍舞者已經達到了心、眼、手合一,完全控制住自身力量的表現。

旁邊龍十二“咦”了一聲,頗有驚奇之意,呂方回頭低聲問“十二郎有什麼奇怪的嗎?”龍十二低聲答道:“那女子竟用的是雙手劍,並非尋常長劍若手中是真傢伙,至少有五斤重,腕力不小,看來不是花架子,倒是沒想到。”原來單手劍變化全憑腕力,若是超過4斤以上就很難使用,那女子手中長劍粗看和單手劍一般,但龍十二家中祖傳便授有雙手劍術,一眼便看出那女子手中的長劍比尋常的單手劍足足要長上一尺,正是常用的雙手劍,至少有5斤有餘,那女子卻能單手便將這雙手劍運用的如此圓通,腕力可想而知。俗話說,千日劍、百日刀,劍術兵器中極難學的一種,難的就是憑藉腕力驅使許多其他兵器中不曾有的變化來,是以長上一分,重上一分,雖然與人相交手時便多佔上一分便宜,但驅使起來就難上十分,那女子以一介女子之身,使得如此重劍,花費的精力實在可驚可怖。

呂方這種門外漢聽了嘖嘖稱奇,沒想到竟能在這種場合看到古代的女劍俠了,可惜是自己上級的二奶。這時,旁邊的猛然一聲弦響,宛如銀盆咋破,樂曲倒是熟悉得很,竟是前世聽濫了的《十面埋伏》,看著眼前女子起轉騰挪,劍光似水,整個人氣、神、劍已和為一,變化雖然繁複,但如同名家唱戲一般,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劍意都交代的清清楚楚,絲毫不亂,但又毫無間隙可尋,只讓覺得只要那女子手腕輕輕一送,便能輕輕易易便能將對手擊倒,端得是讓人心寒。

呂方正看得入神,突然感到右手上有些溼溼的,回頭一看那李銳身體前傾,竟痴痴地盯著那女子,口角流涎,口水滴下來落在呂方的手上。呂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順手給了李銳一個耳光,罵道:“連臉都沒露出來,你就這副摸樣,要是露出臉來你豈不是撲上去直接按倒了,你沒見過女人呀,口水流了我一手的,忒惡心。”說著便將右手在李銳的外袍上擦了擦。

李銳捱了一個耳光,才如夢初醒,笑道:“這女子硬是要得,雖然沒看到臉,就看這腰身,安將軍這八百貫花的不冤。不過說來奇怪,呂大哥你也是苦出身,現在家裡連個妾都沒有,怎的見了這等佳人還能如此鎮定,你看帳中弟兄們可都看得痴了。”

呂方這才注意到帳中諸將都是一臉色迷迷的,,就連上首的安仁義也是一副豬哥相。自己手下也就王佛兒這個魯男子還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不禁哀嘆起中國古代勞動人民物質文化生活得匱乏來,一段劍舞什麼地方都沒露就成這個樣子,要是看到前世“天上人間”夜總會的鋼管舞,那還不丟盔棄甲,不戰而亡了。可總不能說這表演在自己那邊不過算是小兒科吧,只得咳嗽兩聲答道:“人家明明是舞劍,你們倒好,全都在看人了。要仔細看看人家的劍術,學些保命的功夫。”

李銳聽了呂方的回答,滿臉就是“鬼才信”三個字。正要出言說些什麼,帳中大變陡生。

只見那高秀君猛然就地一滾,便到了安仁義的案前,一劍便向咽喉刺去。安仁義本已喝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