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簡意賅的五個字,“我的號存上!”

她皺了下眉頭,迅速回了一條簡訊。

剛到家的傅言深聽到簡訊提示音,沒有急著點開,去廚房的冰箱裡拿了一瓶冰鎮礦泉水,喝了兩口才慢悠悠地點開,看到螢幕上那毫不客氣的三個字,他差點被水噎著。

沒見過過河拆橋拆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他將手機扔到一邊,沒再回資訊過去。

沈紫寧躺在床上等啊等,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對方回簡訊,索性鑽進被窩。她神經繃了一晚上,沾到枕頭,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她受了驚嚇,一整晚都在做夢,夢裡光怪陸離,她被一隻長得奇形怪狀的野獸追趕,她拼命往前跑,野獸鍥而不捨的在後面拼命追。

後來她跑不動了,被一塊石頭絆倒在地,眼睜睜看著野獸張著血噴大口,要將她一口吃掉。天邊忽然閃現萬丈金光,一個身穿白色廣袖長袍的男子乘著七彩祥雲而來,揮了揮衣袖,那兇惡的野獸立即變成了一隻溫馴的金色狸貓,縱身一躍,躍上了七彩祥雲。

她滿臉崇拜地看著七彩祥雲上那仙風道骨的男子,卻看到一隻毛臉猴子,驚愕之後,她頓時笑岔了氣。她笑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蘇啟政坐在床邊,一臉深沉地看著她。

☆、第14章 我們好聚好散

沈紫寧心裡“咯噔”一跳,嚇得整個人往後縮了縮,就見蘇啟政擰緊眉頭,清潤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冷著臉問道“你的臉怎麼回事,誰打的?”

沈紫寧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託冰袋的福,臉頰已經不腫了,對上蘇啟政嚴肅且帶著關切的目光,她心下微動,坐起來伸手攬著他的脖子,笑眯眯地看著他,“啟政,你在關心我嗎?”

柔軟的女性身體貼在他懷裡,蘇啟政渾身一僵,抬手握住她的手臂,將她的手拉下來稍稍推離,眉尖蹙得更緊,他往後挪了挪,拉出兩人之間的距離,看著她白皙的臉頰上那五根清晰的指印,“問你話呢,誰打的?”

沈紫寧瞧他避之不及的模樣,微微有些心塞,她又不是毒蛇猛獸,她是他的老婆,她爬起來坐到他身邊,剛坐下,蘇啟政已經站起來走離床邊。

饒是沈紫寧再沒自尊心,看到他這樣明顯的拒絕態度,臉上也掛不住,她不再厚臉皮的想巴到他身上去,老老實實坐在床邊,將昨晚自己遇到歹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他。

她本意是想讓他產生愧疚,好對她心存憐惜,哪知話音剛落,就聽見蘇啟政漠不關心的罵了一句,“活該!”

沈紫寧臉色蒼白,她抬頭望著蘇啟政,他明明是一臉漠不關心,眼裡卻掠過一抹擔憂與心疼,她怔了怔,再望去時,他眼中什麼情緒都沒有。

她在心裡苦笑,他怎麼會心疼她呢?昨晚也確實是她作,是她活該。

蘇啟政見她垂著腦袋不說話,他走過去兩步,蹲在她面前,仰頭望著她,“紫寧,以後不要逞強,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怎麼向沈良交代?”

沈紫寧抬眼看他,眼裡裹著淚光,她倔強地撇開頭,賭氣道“那我寧願自己出事,好讓你們愧疚一輩子。”

“傻氣!”蘇啟政點了點她的腦袋,無奈的輕嘆。自從他知道他無法碰她,就一直把她當成妹妹。他是獨子,沒有兄弟姐妹,幼時父母忙著工作應酬,給他的關愛特別少,他的生活起居都交給了傭人。

他十五歲那年春節,父母在國外,家裡除了經常照顧的那個傭人,其餘的都回家鄉過年了。那晚家裡停電,那個女傭狗膽包天,試圖侵犯他,雖然最後他逃脫了,但是從那以後,他對女人就再沒好感。

直到上大學那年,他遇到沈良,他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在這過程中,他和沈良都很糾結,但是感情日積月累,他們最終還是突破了心裡障礙,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