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話。

“今天在二嫂院裡和二嫂的堂姐玩牌,她故意放牌給妾身,兩圈贏了二十幾兩。”

“是原太太?”高凜西憶起先時在安怡居老太太的話。

“妾身也不認識,只知道是從滄州來的。”

高凜西點點頭,知道是誰了。

“那贏的銀子怎麼辦?”沈暖玉問她最關心的事。

“什麼怎麼辦?贏了就收著。”

“當真?”沈暖玉覺得自己得了一筆不義之財,抬起眼來,見高寒冷微微皺眉想事情,一時就住了聲,平身躺好,不敢出聲打擾了。

清風院正房裡,馮氏姐妹兩人躺在一張床上。

大馮氏就感慨說:“有多少年沒這樣同吃同住了,嫁了人,才知道在閨閣的時候無憂無慮是真好。”

馮氏側身躺著,也點頭贊同。

外面花好月圓,月光傾瀉進來,大馮氏有擇床的習慣,半日裡也睡不著,想想原在滄州的爺們,趁她不在家,還不定去哪個妖精屋裡鬼混呢,便翻了個身,禁不住和馮氏說:“我過來,倒擾了你們夫妻兩個團圓了。”

馮氏昏昏沉沉的都要睡著了,被大馮氏說醒了,只笑說:“你安心住著吧,他自來也不來正房,都幾年了。”

“都幾年了,你們平時不過夫妻生活?”大馮氏聽了,不免回過身來,把手伸進堂妹的被子裡。

“堂姐做什麼,怪癢的。”馮氏笑著按住大馮氏的手。

“這要腰有腰的,生了孩子也一點沒走樣,怎麼高湧……”頓了頓,“當姐姐的得勸勸你,這女人長時間沒有男人的滋養,怎麼能行呢,你也由著他性子,才剛三十,就沒想著再要一個?”

馮氏自來不抵堂姐潑辣爽利,這會聽的不禁紅了臉,“堂姐說什麼呢,怪難為情的。久了不到一起,也就不想了。”其實倒不是高湧……一年到頭,就算是例行公事,他也要到這正房裡住幾日的,每次他一要碰她,她就能想起他跟別的女人時的形景,說不膈應是假的,拒絕過他幾次,從此就斷了。

馮氏覺得這樣挺好的,要不然每次在一塊時也是煎熬,除了疼以外沒別的,也沒像別人私下裡形容的那樣,是另一種享受……

“我那裡有觀里老道開的丸藥,每次就溫酒服下,倒是增強情致,等明我把方子給你,你也配幾丸。”大馮氏關心的說。

馮氏轉移話題說:“快子時了,堂姐睡吧,養好了精神,才有精力結交沈氏不是。”

“都快子時了麼!”大馮氏聽了,就閉上了眼睛,說:“那可得睡了,再不睡眼睛腫了,明兒可見不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