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辛苦你們。”

“說什麼傻話?你是澤陽的妻子,照顧你是應該的。”厲澤川接過紙巾,用責怪的語氣說。

裴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指著上鋪說道:“夫人,您先睡一會吧,養足精神。”

因為頭兒所在的地方挺偏,能到那裡的也只有火車。

折騰了一下午,確實挺累,從箱子裡拿出厲澤陽的衣服,爬到上鋪後蓋著他的衣服,睡了過去。

夜裡醒了很多次,火車到站的時候,暖氣就沒有了,會被冷醒,等再次開的時候暖氣足了又會覺得熱反覆很多次,也就沒了睡意,乾脆坐起來。

燈光昏暗,她沒看到下鋪的兩人,順著樓梯爬下去,剛走到門邊,隱約聽到說話聲。

倪初夏並未直接出去,而是把門輕輕推開縫隙。

“裴炎,你老實說,澤陽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這道聲音是厲澤川的,有些怒意。

“大少爺,那邊的訊息都是透過秦颯得知的,他沒有明說。”裴炎話語中有些無奈。

厲澤川按滅了手中的菸蒂,開口說:“爺爺那邊也沒得到確切的訊息,唯一能解釋通,應該是他醒來特地吩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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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跨越千山萬水來找你

深夜時分,車廂裡不算安靜,偶爾能聽到嬰兒的哭聲,還有熟睡人的呼嚕聲。

倪初夏靠在門邊,聽到厲澤川的話,眸光微亮。

緊接著裴炎的聲音響起,語氣中是擔憂,“頭兒說過不準把他的情況告訴夫人,現在不僅告訴了,還帶著人來找他,我……我還是第一次違揹他的命令。”

厲澤陽要比他年長几歲,所以在他心中,一直把他當作哥哥和榜樣,後來和他一樣選擇當兵,成為他的下屬,毫不誇張地說他的話就是聖旨。

如今,卻違背了他的意願和命令。

此時,他有些迷茫,不知道這麼做是不是對的?

厲澤川清了清嗓子,低聲說:“澤陽不想讓她擔心,這點我理解,但他醒來後最想見到的人一定也是她。”

自己的弟弟性格雖然沉斂涼薄,但那也只是面上的,光是見他和倪初夏相處時候的模樣,也知道,他只是不善表達情感,實則已然用情至深。

說來也奇怪,自己和他是兄弟,卻除了長相有些相似外,性格卻是千差萬別。回想起厲澤陽小時候,似乎與現在也大不一樣,或許是那年父親意外逝世導致的。

思緒就這紛飛,最後被過往的乘客打斷。

他從煙盒抽出煙遞給裴炎,又給自己點了一支。

裴炎接過煙,聽著火車鳴笛的聲音,格外的想回憶過往,出聲說道:“我從小和頭兒一起長大,清楚他這些年過得不容易,那時候剛進去,壓力大,又不能和上頭對著幹,情緒都靠煙控制,以至後來幾年煙癮特別大,整包整包的抽……”

厲澤川就這麼聽著,彈了手裡的菸灰,“近幾年倒是沒見他抽了。”

“嗯,戒了有幾年了。”裴炎點頭,似乎是想到哪說到哪,“頭兒幹什麼都有決心,只要他決定去做的,就沒有做不到的。”

這也是最令人佩服的一點,當年他和楊勝見他戒菸,也跟著一起,當時他們兩人的煙癮加起來還沒有他大,結果只有他一個人成功。

兩人聊天的時候,倪初夏就一直靠在門邊,得知厲澤陽抽菸的時候,挺震驚的。想著裴炎說的那些話,又感到莫名難過,他的過去她一概不知。

之後,裴炎和厲澤川又交談了一些,倪初夏沒想再聽,趁他們回來之前爬到上鋪,抱著他的衣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