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問她是誰,她說:“你自己看。”我朝四周掃了一眼,發現我們當中果然多了一個人!

不,應該是一隻鬼。她身穿白衣,頭髮凌亂,脖子處有血跡,臉色慘白如紙。儘管我見過好幾回鬼了,但突然看見她,我不免還是嚇了一跳。

是那名被血屍吸乾血的女子。原來鍾靈兒叫我來這裡,是為了找她。她站在那兒,目光定定地望著我。我遲疑了片刻,提步朝她走去。沐藍藍看不到鬼,衝我叫道:“上車,你還去哪裡?”我說有點事,請稍等。沐藍藍生氣地道:“不等,快上車!”我說給我兩分鐘解個手總行吧?沐藍藍哼了一聲,對鍾靈兒說:“上車吧。”鍾靈兒朝那白衣女鬼看了一眼,朝沐藍藍的車走去。

我走到白衣女鬼面前,問她為什麼不去投胎,還留在這裡幹什麼,她說她想請我幫個忙,我問她要我幫什麼,只要我能幫得上,一定會幫。她說請我轉達慕淺,叫她快些離開這裡,不要再調查她的死因,還要我轉告楊會鋼,說她的死,與楊會鋼無關,她並不怪楊會鋼,所以叫楊會鋼以後不要再來這裡。我說好,我一定會一字不露地轉告給他們。

白衣女鬼朝我說了聲謝謝,張嘴想說什麼,但張了幾次又沒說出來,臉色扭曲得厲害,似乎很痛苦。我問她還有什麼事儘管說吧,她說她是被血屍咬死的,血屍屬鬼,所以在她死後,她的傷口一直在惡化,痛得厲害,想請我去幫她找一名巫醫,想在七日離開之前把她傷口治好。

我朝白衣女鬼的脖子處看了看,發現那傷口處果然發黑,便問她如果用刀將她的傷口處那些黑肉割掉行不行呢?她說也行。我說我可以幫她,但是我沒有藥,只有一把刀。她問我是陰陽刀麼?我說是的。她喜上眉梢,連聲說道:“那請你幫我動動手術吧!”

在這裡補充一下,鬼有感情有思想,也有喜嗔,本來白衣女鬼因為自己的慘死,又有心事未了,還被惡病纏身,心裡極其憂鬱,所以她的臉顯得很沉重,簡單地說,一直苦著臉。當她聽我說我有陰陽刀時,心中一喜,便笑了出來。她的臉僵硬,結果這一笑,簡直比哭還難看,我心裡的確是咯噔了一下,心想,寧願看你哭,也不要看你笑。

沐藍藍極不耐煩地衝我叫道:“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我回頭朝她看了一眼,說再等我十分鐘。沐藍藍說等十秒。我說還沒有解完手呢,她說沒解完也得上車。我生氣了,說我今天就不上了,咋的?沐藍藍的俏臉立馬沉了下來,舉步朝我走來。

白衣女鬼說既然我有事就先走吧,我可以晚一點來給她動手術,下半夜或明晚都行。我說那女羅剎太霸道了,你能不能嚇嚇她,她說不能,因為沒有陰陽眼是看不到她的,如非趁人睡了,潛入到人的夢裡嚇一嚇。

沐藍藍走到我身邊,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用力往她車的方向拖,這丫的力氣極大,硬是將我拖到了車門前,我無奈極了,只得衝白衣女鬼說道:“在這裡等我!”白衣女鬼點了點頭。沐藍藍杏目圓瞪,衝我問:“你在跟誰說話呢?”我說跟鬼,沐藍藍罵了句神經病,然後鑽進了車裡。

原以為沐藍藍會將我們帶到警局問話,沒想到又是那座私人偵探於封的辦公室,我說你怎麼老是愛來這裡呀?沐藍藍說這是為了我們著想,如果將我們帶進警局裡,只怕會被人置疑我倆犯了錯。

看不出這丫還有這細心而善良的一面。

坐下後,沐藍藍叫我將今天在地下車庫所發生的事如實說一遍,當我說到木易時,她立即叫道:“停!”然後用筆指著我問:“你說的是那個捲髮身穿紫衣在爛尾樓出現過在富麗大廈上班名叫木易的女子?”我說是的。

“怎麼她又出現了?”沐藍藍秀眉直皺。

我說她是去找楊會鋼,叫楊會鋼開車送她去一個地方。沐藍藍說這明顯是藉口,說不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