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兒對白澤道:“白澤哥哥,你對囚魂戒也施展一下‘心靈守護’,看看那手錶還能探測到它不?”

白澤依言照做,果然,手錶上小錶盤的指標不在晃動,那幾盞小燈也是瞬間全熄。白澤表面上雖然不露聲色,心中卻是對董婉兒佩服之極,暗忖此番把她帶出來果然是明智之舉。

白澤戴上了墨鏡和手錶,把手槍別在腰間,和戒尺一左一右,槍身和戒尺剛好可以被衣服完全遮住。

“你叫什麼名字?”白澤走到了司機的面前。

“李藏龍。”司機這個時候已經完全認命了,他可以倚仗的制勝法寶如今全部被繳了械,就算沒有餘歌的存在,他也不是白澤的對手。

“喔,李藏龍,我不會開車,你載我去漢中市好了。”白澤開啟車門,悠閒的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李藏龍驀地渾身一僵硬,表情瞬間變了數變,似乎進行了一段極其複雜的心理鬥爭,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確定要去漢中市?”

“有什麼不妥麼?”

“漢中市正是天癸宗的老巢所在,而剛才被你打暈的人則是天癸宗宗主向東來的親妹夫吳強,天癸宗一向睚眥必報,縱然兄弟你是過江龍,也未必就能壓得過地頭蛇啊!”

“你和天癸宗又是什麼關係?”

“我是向東來從‘卡加訓練場’僱來的私人保鏢,專門負責吳強的安全。”

“你現在算不算任務失敗?”

李藏龍幽幽嘆了口氣,有點委屈的說:“我吃飯的傢伙都被你給繳了,自然是算任務失敗了。”

“任務失敗的話,你會有什麼下場?”

“簽定和約的時候,我只負責是對付C級或C級以下的靈體或修靈者,一旦敵人的實力是在B級以上,我有權放棄任務。”李藏龍心有餘悸的偷偷望了一眼白澤,苦笑道:“當然,假如遇到B級以上的敵人,我這個級別的僱傭兵能夠活命的機率也是微乎其微的。”

“裝備丟了也沒事兒?”

“這倒無所謂,裝備的押金都是顧主出的,丟了也是他們的事兒。”李藏龍滿不在乎的說,“諒他們也不敢去找‘卡加訓練場’的麻煩!”

“如果被天癸宗的人發現你把他們宗主的妹夫丟在高速公路上,並且丟了一塊價值30萬美金的手錶,結果會怎麼樣?”

李藏龍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天癸宗雖然惹不起“卡加訓練場”,但對付自己一個小嘍羅卻是舉手之勞。他面色微變,嘆道:“他們一定會殺了我洩憤。”

“如果我現在放了你,你在他們找到你之前安然回到‘卡加訓練場’的機率有多大?”

“零!”李藏龍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他只是一個經過專業訓練的普通人而已,縱然配備最強的裝備,面對天癸宗裡真正高手,也絕不會有一絲勝算。

“所以只有跟著我,才是你最明智的選擇。”白澤笑道,“上車。”

“去哪兒?”

“漢中市。”

李藏龍心裡面突然湧起了一股想哭的衝動,但是他別無選擇。

車子剛剛發動,白澤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個手機是在他離開貓兒山的別墅時涫雨澄送給他的,所以打電話的人只可能是涫雨澄。

白澤失蹤之後,涫雨澄一整夜都沒睡好,她在離開天山獸穴跌落山崖時白澤不惜犧牲自己來保護她的情景始終在她腦中縈繞不已,半睡半醒之間,虛幻與現實混在一起,一幕幕驚險、悲壯的情景翻來覆去的在她腦海中重複,朦朧之中,白澤鮮血淋漓的脊背驀然出現在她面前,涫雨澄驚呼一聲,從噩夢中甦醒過來,只覺心如鹿撞,一顆芳心竟似全然系在了白澤的身上。

儘管涫雨澄不想也不願去承認,但是經過了那一次白澤捨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