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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的面孔上的眸子裡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痛苦!
沒有人能形容白澤的眼睛,更沒有人能形容白澤此時此刻的眼睛。
如果一定要用一個比較接近的詞來形容白澤此刻的眼睛,一定是——野獸!
遙水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她覺得白澤的聲音比海水還要冰冷,眼神比刀還要利!
她咬著嘴唇垂下頭去,說:“誰是餘歌?”
白澤森然並不答言,遙水偏過頭去,這才發現一動不動躺在沙灘上的屍體,她一眼就看見了餘歌身上的屍斑,面色一變,顫抖著聲音道:“她是誰……她死了?”遙水顯然是把餘歌當成了女人。
“我問你是誰殺了他!”白澤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遙水站起身來,冷水浸得她瑟瑟發抖,緊貼著肌膚的衣服將她性感凹凸的玲瓏曲線展露無遺,溼漉漉的頭髮打著卷從額頭垂了下來,自己何曾經歷過這般狼狽的事情,心中湧起了無限的委屈,美目一紅,淚水沿著眼圈打著旋,她衝著白澤大吼起來:”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是誰殺了她?你對我兇就了不起了啊?”
“你到底說不說?”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白澤上前一步,驟然伸出右臂。遙水猝不及防被他扼住了喉嚨。白澤單臂將她託到半空,語氣一成不變的冰冷:“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餘歌是怎麼死的?”
“給我放手!”遙水奮力掙扎。
白澤的手指開始緊縮,眸中除了無盡的冷冽與獸芒之外沒有一絲情感。這時噬魂獸感應到氣氛不對,也從遙水體內分離出來,奮力撕咬著白澤的衣服與身體。
“滾開!”白澤怒喝一聲,一巴掌將它打得飛出老遠。
遙水的呼吸越發艱難起來,終於,她害怕了,退縮了,美眸之中流露出深深的懼意,櫻唇之中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來:“你……帶我去……發現他的地方,我有辦法……獲知……真相!”
白澤這才放鬆手勁,遙水無力地軟倒在地上,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白澤抱起餘歌的屍體,帶著遙水找到了發現餘歌的地方,一路之上兩人均是一言不發。到了地點,遙水蹲下身子,伸出纖長的手指撫摸著大地,合上美眸,雙手飛快地掐出了十幾個複雜之極的詭秘手印,虔誠地低聲吟道:“無處不在的記憶之靈啊,請與吾之聖潔之心分享記憶……”
幾乎是同時,白澤與遙水腦際一震,無數景象紛杳而至。模糊中,依稀可見,在黑暗的通道中,這應該是地下廢墟了,先是一個巴掌大袖珍版的半透明暗色靈體從外向裡飄了進來,接著是噬魂獸“遙水”跟了進來,然後是遙水本人,最後,餘歌偷偷摸摸地跟了進來,突然,景象就此戛然而止……
兩人對視一眼,那就說明,記憶到此停止了?!
遙水面色一變道:“有人強制抹去了‘記憶之靈’的記憶!”
第六章 這個午夜有點涼
雖然片段不多,但白澤也已經“看”出餘歌是偷偷跟蹤遙水而來,如果遙水沒有出來的話,的確有可能對餘歌的死毫不知情。白澤終於恢復了理智,抱起了餘歌的屍體,默默地轉身向外走去。
遙水仍然一聲不吭地跟在他的後面,她此刻也非常理解了白澤的心情,如果她的好友在眼前不明不白地死去,她的反應恐怕會比剛才的白澤還要瘋狂,只是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去勸慰他,走出廢墟,白澤坐在一塊長磚之上,將餘歌的屍體擺在面前,冷靜了一會兒,才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眼圈兒微微一紅,遙水有些小委屈的在白澤身邊坐了下來:“你終於肯聽我說話了嗎?”
“對不起。”
簡單的三個字,卻是白澤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