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找他喝酒。他心裡一悅,來日得空一定相會。

正巧那日娘子說去姑母家,他心裡有了主意,早早便準備好一切,為了有人證明他當時不可能殺人,他早早便跟何德會和,兩人坐於江邊,

他準備了很多的詩句。聊到盡興之處,便飲上一杯酒。 兩人如此喝了許多,看到對方暈暈乎乎的,他偷偷起身,便如同鳳川說的那樣 ,用弓箭了裝置,將匕首當做箭一樣,射了出去,黑夜之中,藤蘭汁液發出亮光,他便射中。

直到大人斷定結果之前,他仍不後悔。

他佩服鳳川,一個勁兒的說,鳳川厲害,他以為無人發現這一切,甚至以為可以僥倖逃過一生,不想如此。

“罷了,罷了,無論如何,也算解脫了。”他鬆了一口氣,那個所謂的結果似乎與其無關。

鳳川看到了男人的一抹憂傷,或許他們不怕辛苦,不怕奔波,只怕家中的女人埋怨自己沒用,男人要面子,或許面子比什麼都重要。

鳳川回家,任永裕在院子裡,每日她都不理任永裕,今日見了男子的無助,深知感情需要退讓。

“你吃過了嗎?”

任永裕見鳳川說話,眉開眼笑,應了聲:鳳川,我以為你不理我了呢,他說的話故意挑撥我們,我以為你喜歡他,我以為你不喜歡我,我以為……

他百口莫辯,的確問過對方關於是否喜歡鳳川的問題。

任永裕說道一半,鳳川看了看他,一句簡單的話溜進他的耳朵,“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停頓片刻,任永裕點頭。

“或許一開始你就是因為蕭木才喜歡我的,或許你根本不喜歡我,讓我們重新考慮一下這件事,我們從好朋友做起好嗎?”鳳川的話語溫柔,可句句猶如尖銳的匕首,插在任永裕的心上。

朋友?

他甚至懷疑,一開始自己不曾走過她的心裡。

這一刻空氣似乎凝結,空氣之中一絲冰冷,讓任永裕整個人凍在那裡。

一個夜晚,緩慢的過去,沒人知道兩人心中所想。

隔日,翠菊做好飯終不見任永裕。

他離開了,只留下一封信。

鳳川、伯母:

感謝你們許久以來的照顧,大恩大德,任永裕永生難忘,希望你們平平安安,待我成功之日,必歸來感謝。

翠菊擔心,他一個人會去哪裡?

無親無故,倒是讓人擔心。

鳳川心裡也難過,可嘴上不說,只念叨一個男人沒什麼大事的。

他並非趕他走,只想考慮一下自己內心的想法。

翠菊不忍鳳川傷心,不多提,可心裡掛念。

相處這麼久,永裕是一個好孩子。

如今鬧成這樣,不免有蕭木的原因。

“鳳川,這鋪子?”

翠菊看著她,她明白孃親的意思,毫不猶豫的說,自己跟李大人說清楚,回鋪子,衙門差事不坐了。

這樣一來不用見到蕭木,二來也可顧忌鋪子,翠菊只是擔心李大人不會同意。

“娘放心好了,李大人一定會同意的。”

鳳川前去衙門,跟李大人說清楚,稱自己一個女子,固然精力不足,每日太過勞累身子吃不消,想辭了這差事。

李大人不同意,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

“李大人有幸得您賞識,若有大案,鳳川必全力以赴,不計報酬,還請大人讓我離開吧!”

她的態度很堅決,李大人並非唐大人那般不講理,見其去意已決,嘆息著,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才女,若是能留下,可答應她任何請求。

“大人,如此誇獎鳳川知足,並非有其他原因,只是想養好身子,還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