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天時間,就把原本破破爛爛的街邊攤位升級成了頗具規模的大市場。

雖然在攤位安排上看還是涇渭分明的三大塊,可無論從秩序、衛生、安全方面都已經不能和之前同日而語,尤其是那些手裡提著木棍,胳膊上戴著紅箍,不停在市場裡巡視的人。

他們既不屬於反抗軍也不是救贖者,更不是本地流民勢力,而是三方共同選出來的市場管理人員,專門負責市場的安全運營,頗有點自治的趨勢。

此時如果誰還覺得這些變化和昨晚的那頓露天燒烤無關,誰就是腦子裡缺根弦。而在一部分和洪濤共事過的人眼裡,這就是非常明顯的訊號,預示著那個男人又開始搞事了。

他居然要火中取栗,試圖把安全區裡的流民組織起來,目的顯而易見,這是要和聯盟政府叫板吶。能不能成功不清楚,反正是夠膽量,下面就該看聯盟政府如何應對了。

林娜坐在辦公桌後面,看著沙發上那張由於氣氛或者緊張而有些變形的女人面孔,心底在不停偷笑。昨晚理事長初秋就親自來電詢問了新七區疆省移民的安置情況,語氣中飽含著對安全工作的擔憂。

結果今天一大早居然親自登門,要求內務部對新七區疆省移民加強管理,依據是上個月內務部的統計數字,新七區在短短三個月時間裡發生了十幾次械鬥事件,死亡人數超過了50。

“按照正在執行的安置計劃,目前的安全狀況還在可控範圍之內,新的傷亡資料過幾天就會統計出來,應該會有很大幅度的降低。這說明安置計劃還是很有效的,沒必要再擬定新的計劃!”

初秋為什麼急吼吼的跑上門要求加強對新七區的管理,林娜心裡很清楚。做為內務部長,洪濤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監控之中。剛剛和新移民吃了頓燒烤,理事長大人就有點慌了,別看嘴上說得堅定無比,心裡還是虛啊。

“你不用和我打馬虎眼,應該知道我說的安全問題是指什麼。疆省新移民本來就桀驁不馴,如果再有人從中挑撥,很容易引發大規模事端。到時候內務部首當其中,出了問題責無旁貸!”

初秋確實是因為洪濤而來,當聽說疆省新移民頭領只和洪濤吃了一頓飯,第二天就摒棄前嫌開始建設家園,她就大半宿沒睡著。

腦子裡總是閃現出當年那個男人左手拉著閆強、右手拉著高天一的情景,怎麼琢磨怎麼像此時的新七區,無非就是左手拉著的是反抗軍,右手改成了拉著救贖者。

有關於洪濤在疆省的十年間到底幹了什麼,外交部遞交的報告裡描述的也很不連貫,大部分時間都是空白,要不就是道聽途說,整的和個民間故事小冊子似的。

他到底和救贖者是不是死敵,因為什麼成了死敵,除了周媛之外誰也說不清,連孫大成和安娜對這件事緘默其口,從來沒提過。

眼下看起來外交部提供的情報很可能有誤,洪濤不僅不是救贖者的死敵,好像還挺有面。反抗軍那邊就別提了,沙巴林已經當面叫叔叔了,能沒面嗎?

如果讓洪濤在反抗軍和救贖者之間再多活動活動,以後的新七區說不定就會出現個非常有影響力的地下勢力大佬。本以為被運輸公司開除之後洪濤就成了無根浮萍,沒想到這麼快又要落地生根。不成,必須提前掐斷!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