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外走。

“好無禮的少年!”旁邊有人抽氣,要知道天音一年一個科目只招收10個學生,面向整個日本招生,也就是說你有錢有權,你也不一定能進來。免學費,而且赤暮先生親自邀請,可想而知其中的份量。要是擱在旁人身上,恐怕那就是天降餡餅啊。只是如今這少年居然輕而易舉的就拒絕了。

“小子,不要給臉不要臉啊,赤暮先生的話你也敢推辭。”這噪耳的聲音,不用猜就知道是誰的。

有些話想想是一回事,說出來是一回事。雖然大家也都這麼想,但聽到橫肉男的話後,還是不由自主的擰起了眉。尤以赤暮勳實為重。

聽到這話,流夏收回快要踏出門的腳,回頭看了看他。本就不快的心更加陰鬱,抿了一下唇,向他走過去。

橫肉男看她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咧嘴道:“小子,知道錯了吧,趕緊向赤暮先生……靠,你小子找死啊,竟然敢打我?”他踉蹌了兩步,手捂住瞬間腫起的腮部,憤恨的撲過去。

“啊。小心。”眾人被流夏這突然的一記重拳給搞蒙了,不過看到那男人兇狠的模樣,心立刻就都提了起來。

流夏揉揉右手的骨節,偏首躲過橫肉男毫無章法的拳擊。待看準時機,一伸手抓住他的左臂擰到他的背後,再伸腳一踹,他立刻飛撲到地上。流夏跟著欺身上前。

這本就是一瞬間的事,眾人揉揉眼想看清楚的時侯,才發現,流夏已經一腳踩在男人的背上,雙手抄在褲兜裡,嘴裡冷冷的道:“少爺我心情不好,少惹我。”說著,拎起旁邊不知誰的一杯咖啡緩緩傾斜。

深褐色的液體,成一條直線狀直直的全灑在了橫肉男的頭頂上。杯子口垂直向下,流夏手一鬆,落在他頭上,滾到了一邊。

攤開手中的外套,慢條斯理的穿上,對著地上一臉憤怒掙扎要起來的男人,使勁壓低了腳,重重的踩下去,彎下腰不管己事的道:“不要忘記臨走時給老闆破壞東西賠償費,還有……”她腳下的皮鞋扭了扭,男人又無力的趴下,“我的咖啡,也不要忘記付錢。”

伸手扣上外套的扣子,流夏步伐輕鬆的離開咖啡廳。果然,人的快樂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快之上。

待流夏走了老久,店裡眾人才反應過來,一片驚呼聲又開始了,“這少年好暴力!”“不好惹啊!”“那男人沒事吧,還在地上趴著呢。”……

最後一句引得大家齊齊往地上那塊顏色不分明的“爛泥”上看,只見他蠕動了幾下,終於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甩了甩頭,他看了看周圍,怔了片刻,陡然大叫著往外跑,“我要殺了那小子!”

“站住!”一道人影迅速的攔在他面前。

橫肉男立刻面目兇惡的豎眉。

山木一伸手,“先把錢留下。”

“去死。”他惱羞成怒的揮手過去,腳步不停的往外走,卻不料手腕處一陣生疼,“啊 啊 啊……你放開我!”

山木捏著他的脈搏處,眉眼彎彎的笑:“把錢留下。”

橫肉男掙了兩下,明白了眼前這個看似文弱的男人不好惹,忿忿的從兜裡掏出錢包,抽出一大扎錢,數也沒數扔給了他,“這些夠了吧。”

山木大略的看了下,手下一鬆,笑道:“不送。”

“哼!”橫肉男甩手就往外跑。

山木數著手裡的錢,吹著口哨滿面春風的走進櫃檯。這次賺了!

“老闆,想不到,你還有兩手啊。”北上湊過來。

“你以為我開個店容易啊?”山木瞥他。

“你說,那男的會不會追上忍少爺啊?”北上有些擔心。

“沒關係。”山木語氣涼涼的道,“別說他追不上,就是追上,也傷不了他,你放心吧。”

“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