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把這一家大小全吵醒了。

莫飛這一提醒,總算讓戰火停,凌伯白了昊日一眼,“暫時先放過你,等救出半月之後,你再給我好好解釋清楚。”

總算,昊日長吁一口氣,厚實的大手輕拍上莫飛的肩,“兄弟,我欠你一次!”

依照鐵皮屋裡一位署名叫若彤的女子留下的紙條上的指示,昊日他們很快便找到伍哲夫監禁半月的房間,門外並沒有很多人看守,只有一個呼呼大睡的男傭人,若依紙條的內容來看,伍家人之中還是有人偏向半月的,那名傭人用來防“家賊”的成分顯然是大於防外人的。

昊日小心翼翼的跨過癱在地板上睡姿不甚優雅的傭人,取下掛在牆上的鑰匙交給站在門前的莫飛,自己則警戒注意著四周有無任何風吹草動。

卡嗒一聲,門應聲而開,心焦的凌伯連忙推開莫飛,進門察看半月有無受到半點欺負。

“小心 !”

被推開的的莫飛一個重心不穩,差點一腳踩上男傭人的肚子,昊口急忙伸出手扶住他。

“少爺。多虧有您伸出援手,不然後果就不設想了,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沒有您及時扶住我,而讓我一腳踩上這傢伙的肚子,那肯定會把他吵醒,那我們就統統得進牢裡吃公家飯了,幸好您的手腳快,動作乾淨俐落……”

“莫飛!”昊日無奈的看著他,最後緩慢而簡明扼要的說,“閉嘴!”莫飛連忙閉上嘴巴,靜靜跟著昊日走進房間。

半月原先看到凌伯進來已經十分訝異一見到昊日更是不敢相信。她傻傻的看著出現在她房門口的三個人,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小姑娘,你還好吧!”凌伯擔心的問。怎麼才一個月沒見人就變傻了?

昊日見她除了瘦弱的身子更形單薄了些外,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才不自覺地鬆了口氣,打趣道,“嘿,你不聽話哦!怎麼還是任人欺負不還手,這次竟然還被人關起來了,我臨走前叮矚你的話全不記得了?”

半月怔怔地望著他,微啟的櫻唇才閉上,豆大的淚滴卻無意識的滾落。

她這一哭著實讓在場的三個大男人慌了手腳,連最不相干的莫飛都忙著找手帕給她,倒忽略了自己剛對她那張半白半黑的詭異長相存有多少恐懼。

“小姑娘,到底怎麼了?你別光哭不出聲吶!”

她哭了?半月伸手往臉上一摸。她怎麼會哭了?為什麼看到他會讓她彷彿有種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找到停泊港的安心與“解脫?她的家在這兒啊!不是在那男人的懷裡,可是她卻好想走進他敞開的雙臂中,讓他抱緊自己。

“別哭了。昊日以手指輕輕拭去她不斷滑落的淚珠,另一隻手僅是安撫地輕覆在她肩上。

“ 嶽先生……”半月哽咽的開口,在投身奔入他懷中之前,只來得及告訴他一聲,“對不起,胸膛借我一下!”昊日原本只想禮貌性的安慰她一下,但在她投入他懷中的同時,雙手卻不自覺地將她抱緊,連語氣也更溫柔了三分,“乖,別哭了,我來救你出去了。”

半月無法言語,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她這麼反常的舉動,只能任感覺驅使自己緊緊靠在他胸前。

在場的其餘兩人除了愕然呆望,幾乎沒有其它的表情。

好半晌,半月慢慢止住了淚水,輕輕退開昊日的懷抱同,對自己的失態感到有些尷尬,“對不起,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沒關係。”昊日放下懸空的雙手,有些奇怪自己剛才為何會緊緊抱住她。

半月將目光自昊日身上收回,轉向一旁仍處於驚嚇狀態的凌伯,剛才半月的舉動實在太讓他驚訝了,她的表現明明是十足的依戀與信賴,全心相信那個男人可以給她安全,但怎麼可能?他們認識不過短短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