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的模樣,而一旁的墨王似乎完全將處理權無條件的交給了墨王妃,因此心一橫,再次咬牙說道:“王妃恕罪,末將也是公事公辦,為了整個軍營著想罷了,並沒有任何針對王妃之意。末將斗膽,懇請王妃為大局著想,千萬不要入軍營,末將已經提前為王妃準備好了宜居之所,還請王妃移步!”

這何二虎雖然戰績平平,不過性子倒還算耿直,並沒有因為權勢所壓而連話都不敢再多說,反倒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至少是他所認為自己正確的想法。

單是這一點來說,韓江雪便對此人略有好感,而一旁的墨離原本眼中的看待這何二虎的怒意也淡了幾分。

“本王妃若是執意不肯呢?”韓江雪微微笑了笑,這話不僅僅是朝著何二虎說的,同時也是有意說與其他的將士聽的。

聽到這話,眾人皆沉默不語,但不少人面色上之上帶著明顯的不服與慍色,但依然與一路來時一樣,俱都敢怒不敢言。

正如墨離剛才所說,連皇上都沒有反對此事,墨離又那般寵愛這新娶嬌妻,明顯維護,他們這些人哪裡還敢當眾反駁,那豈不是自找麻煩?

可唯獨那何二虎,卻如同根本看不明白這其中的厲害一般,愣了愣後,卻是又回答道:“王妃若執意如此,末將自然沒有辦法可以阻止,但末將不能阻止卻不代表末將心中認同,還請王妃為了大局著想,為了戰事著想,莫入軍營!”

這話一出,不少人倒是下意識的替這何二虎擔了些心,特別是那些從京城一併隨軍而來的將士,誰沒有聽說過韓江雪的大名,誰不知道此女的行事作風?

與今日所表現出來的這份寬厚相比,在他們看來,此女骨子裡頭就是一個眥睚必報之人,這會這副將竟然敢如此說話,明顯是要找死嗎,還不知道會被韓江雪如何整治。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韓江雪卻並沒有因此而怒火中天,對那何二虎做出什麼打殺之事來,反倒是整個人愈發的從容平靜,隱隱還帶上了幾分欣賞之色。

“何副將,單從你不畏權勢,敢說敢言這一點來說,本王妃敬你還算是條漢子。”

韓江雪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對這何二虎的認可,不過隨即,她的話鋒不緩不急的轉了開來:“只不過,於本王妃看來,你的見識與胸懷還真是比不上你的這份耿直之性。”

看到何二虎一副很是驚訝不解的模樣,韓江雪繼續說道:“你說女子入軍營便是不祥之兆,那本王妃便是要請教一下,你所說的不祥到底指的是哪一方面?”

“這……”

何二虎遲疑了片刻,吞了口口水後接著說道:“古來皆有先例,女子入軍營輕則可亂軍心,重則可令戰事不順不利,更有甚者將成敗戰之禍根。所以,這才有女子入軍營不祥之說。”

“是嗎?如果照何副將之言,要想打勝仗,豈不是直接往對方軍營送女人進去就成了?”韓江雪當即反駁了過去,笑著說道:“如此一來,日後也不必打什麼仗了,對嗎?”

這話一出,何二虎當下卻是不知如何反駁,明明韓江雪這話跟不祥的原因意思不太一樣,可她這般反問自己卻還真是又讓人覺得這話本身又沒有任何問題一般。

“不,末將自然不是那個意思,末將以為,那個不祥只是,只是因為女子天生陰柔,容易衝撞到戰神,所以容易導致戰事不利罷了。”

想了片刻,何二虎總算是找到了一個他覺得可以說得通的理由解釋了一下。

而韓江雪這回沒有再笑,神情卻是無比正色:“你所說的這個意思與先前我所理解的得勝之道同樣沒有任何衝突之處,所以你的理由根本沒有半點說服力,因為照你的意思,我也同樣可以扔幾個女人進對方軍營,讓她們衝撞戰神,讓他們戰事不利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