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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打定了搶人的主意,總不可能當真眼巴巴的看著師傅送命於此。
她根本無法決定江雲長的一念之間。而她的師傅也只有這麼一條命沒有多餘的,事情怎麼算都還是最後強行走人來得比較妥當,而她現在要做的無非就是把這個過程儘可能的粉飾到最好。
很快,比試便正式開始,江家小姐已經做好了準備,在園子中央端坐琴前,得到父親示意之後,輕抬玉手,拔動琴絃,率先開始了她的演奏。
韓江雪還是頭一回見到這位江家小姐,看上去比她年紀還要小上兩歲,溫婉閒靜得如同一抹冬日的暖陽,再加上漂亮的五官、優雅的舉止,讓其如同一副畫,怡情怡性。
而江家小姐琴藝果然非俗,琴音起後不久,莫說是其他人,就連連川先生這樣的琴藝大師都不由得聽得入了神,隨著曲子婉婉變化,臉上黯然作神之色也愈發的明顯深覺。
江家小姐整曲曲風悲涼哀傷,悽美入心,層層遞進的哀思更是不斷的撞擊著眾人的所有的感官,愈發強烈的悲傷入骨而融。
不少人眼中都已漸漸飽含著一份熱淚,哪怕不明任何所以,但卻同樣沉入曲中,彷彿那個所祭奠的亡人便是他們心中永遠的傷痛,悲從心起,傷從骨血中生,那是一種永遠無法癒合的生死相離深深紮根的痛,一直痛到人的靈魂,一輩子都不能遺忘。
韓江雪也聽得動了情,直到最後一個音起音落,整個人的心都還是如同被什麼東西給擰得緊緊,壓抑得無法形容,那種生離死別的痛竟然彷彿真的成了心口上的一道傷,久久都無法痊合似的。
不得不說,這樣的一首祭亡曲當真已經將這個主題,將亡思悲痛演繹到了極致,江家小姐嫻熟到完美的技術再加上如此富有靈魂的意境當真難以超越。
一曲終,整個現場好半天都處於一種可怕的沉默寂靜,久久都無法恢復正常的情緒。而江家小姐這會的精神狀態也不怎麼好,因為幾乎費盡了所有精力完成一曲,所以整個人此刻亦是牌極度虛弱,情緒也鬱結得緊。
韓江雪算是頭一個最先回過神來的人,看到江家小姐這般模樣不免有些同情。這個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女子,這麼多年以來每天每日都要感受不知多少遍如此令人心傷的情緒,真不知道對其生活有多麼大的影響。
“江小姐,你還好吧?”她出聲詢問,同時示意跟在江家小姐身旁還在發愣的侍女將提前準備好的熱茶給江小姐呈上,喝上幾口暖暖胃人應該會舒服一些。
聽到韓江雪的話,一行人這才漸漸跟著回過神來,侍女亦慌亂想起了自己盡是失職,趕緊著收起心思將暖茶遞了上去,服侍著看上去臉色都蒼白了不少的小姐。
幾口熱茶下肚,江家小姐的臉色也終於好了一些,而這會功夫其他人也都總算是從那一曲的傷痛之中走了出來重新回到現實。
“江小姐一曲驚人,在下佩服!”韓江雪也沒有理會其他人此刻的看法與想法,只是將自己的幾句心裡話平靜道出:“只不過,江小姐此曲太過哀傷,每用心彈奏一次都得讓自己肝腸寸斷一次,實在不宜常奏,否則太過傷體傷神。”
“多謝韓小姐關心,也謝謝你的提醒。”江家小姐善意地回了個笑,倒也算是實話實說:“憑心而論,今日這一次才算是我真正意義上頭一回如此用心演奏此曲。之前教我習琴的師傅也曾說過類似的話,所以這般全心全意的投入演繹此曲的機會並不會太多。”
聽到這話,韓江雪微微點了點頭,倒算是稍微放下了些心,看來江寧侯還不至於太過本末倒置,對自己的女兒也不是毫不在意的。
眾人也不由得議論起江家小姐所奏之曲來,甚至於包括川先生在內都給予了最高的評價,雖然都沒有明著說什麼,但那種意思很是明顯,這次的比試,韓江雪就算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