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被矇住視線,限制自由的感覺,當真讓她不喜到了極點。

只不過,這會她並沒有任何可以選擇的餘地,唯有鎮定的保持最為清醒的狀況,準備面對接下來隨時可能發生的任何情況。

除了身旁的人偶爾說是幾個提示她抬腿或者轉彎,低頭等等之類的必要提示語以外,再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響起,四周安靜得太過異常。

最後,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等到韓江雪耳旁響起一陣熟悉而又帶著幾分陌生味道的輕笑聲時這才沒被要求繼續前行,停了下來。

之所以說笑聲熟悉,那是因為聲音起時她便聽出了是誰,又說陌生卻是因為還是頭一回聽到這個女人如此怪異的笑法。

“韓姐姐,你果然膽識過人,竟然為了一個壓根不怎麼相關的人真的隻身冒險親自來了。”

帶著笑意的聲音離韓江雪越來越近,緊接著,一股清幽的脂粉香味在韓江雪四周擴散開來,越來越濃烈。

一隻手輕輕抬起,將她腦後矇住眼睛的布給解了開來,悅耳動聽的聲音也在耳畔更為清楚的響起:“算算時間,我們姐妹兩已經好久沒見過了吧,韓姐姐貴人事忙。怕是早就不記得我了吧?若不是今日請了姐姐要找的人過來,咱們姐妹兩還真是沒有這等再見面的機會了!”

眼睛上的布被撤去之際,韓江雪微微適應了一下。這才正式打量起眼前的一切來。

此時此刻,她已經轉身於一處不大不小的屋子裡頭,屋內燈光明亮,照著幾樣簡單的傢俱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寂靜感。這個地方,一看便知道只是洛琪兒等人的一個臨時住地。

而這會功夫,除了她與身旁看著她似笑非笑的洛琪兒以外,屋門口還站著幾名黑衣人。正背對著她們,儼然一副門神一般的陣勢守著那裡。除此之外,再無他人。壓根看不到江雲長的身影。

“我曾經的確一直將你當成親妹妹一般對待,只不過你卻無緣無故的仇視於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想要我的性命。所以。你如今實在不必姐姐長、姐姐短的叫著。虛偽得讓人可笑。”

看向洛琪兒,韓江雪臉上沒有半絲意外之後,平靜得無法形容:“洛琪兒,我不想跟你談什麼過去,回憶什麼當年,咱們之間的那些過往,如今的你早就沒有資格再提!而且,我也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亦或者是不是從頭到尾本就是這樣,我只想知道江雲長在哪裡!”

“好好好!果然韓江雪就是與眾不同。不論對什麼事情,什麼人永遠都是這般拿得起放得下!”

洛琪兒拍著手,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也不知道到底嘲笑的是自己還是別人:“我想,以前每當李清與你訴說過往,回憶舊事的時候,想必你也是這麼一副高高在上,不理不踩的態度吧?男人嗎,都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便越覺得好,越是不喜歡他的,他便越是惦記!你知不知道你用那種毫不在意的態度說那些話的時候,整個人是多麼的富有誘惑力嗎?莫說是男人,就連我都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你,這樣的韓江雪當真是讓人無法忘懷!”

聽到這些,韓江雪依然不為所動,李清如何本就不是她所能夠決定的,她能夠決定的只能是自己的態度。

而洛琪兒卻因為一個男人,一個不愛洛琪兒的男人竟然變得如此心理扭曲,說白了其實還是自找苦吃。若說最開始知道洛琪兒因愛成恨時,韓江雪還有那麼一絲的同情,可最後這個女人竟然把恨轉移到她的身上,甚至於屢屢要置她於死地,這樣的洛琪兒即使有著所謂天大委屈也不再值得她浪費一絲一毫的同情。

“扯到李清做什麼?你明明知道我對那個人沒有半點的想法,卻偏偏要將對他的某種恨轉移到我的身上來,你不覺得這樣的想法很荒唐嗎?”

韓江雪自嘲不已:“虧我一直以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