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暴躁,而且刺耳,祁雲夜站起來,慢悠悠的晃出去。

“有事?”一身便衣,睡意朦朧,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演戲天分,越來越頑劣起來。比之在瑤白派和萬峰山,她此時的樣子真是小孩子的模樣,捉弄郭秦峰覺得有意思極了。

“糧草被偷,營中失火,你怎麼看守的!”

祁雲夜呵呵的笑著,笑得郭秦峰越發毛躁,然後才聽的祁雲夜開口說道:“我是不知道伙頭兵還要看守糧草的,這難道是將軍你的新軍令?”

“你!”

“將軍,你讓我來這燒水,我來了,怎麼,還要我守糧草?兩個人的活,是否兩份俸祿?”

郭秦峰看了眼錢堯,錢堯馬上帶人前去糧草處搜查,整個軍營也開始鋪毯十搜尋。郭秦峰冷哼一聲,直接走近祁雲夜的營帳。“我來了,你就是讓我站在外面?”

越過祁雲夜,直接走進去。

營帳外,一遍遍的搜尋,營帳內,兩個人,一個悠哉的愣神,一個沉默步伐。

錢堯走進來,在郭秦峰耳邊細細的說著,郭秦峰抬頭看了眼祁雲夜,然後不發一聲的離開。

望著離去的人,祁雲夜嘆息,然後上床睡覺。

郭秦峰懷疑她,卻毫無證據。來這裡搜查卻查不出任何,這才帶隊離開。呵,真以為當她什麼也不知!

“將軍。”

一間簡單的營帳內,郭秦峰站在中央,對面桌子上,一人埋首疾筆。

祁寒傲抬起頭,目光平視過去,將郭秦峰的疑惑看在眼裡。

“昨夜之事,具體如何?”祁寒傲也有些不解,好端端的軍營怎麼會半夜起火,聽說西楓國的二皇子昨夜出現在此,此事蹊蹺。

郭秦峰將事情從頭到尾細說一遍,最後還哼哼著,“西楓二皇子出現在此,絕不是偶然,我看戰事可能一觸即發。昨夜還有一個逃跑的,穿著夜行衣,屬下認為他才是縱火者,只是沒看到他的臉,真是可氣。”

郭秦峰不知為何,覺得那人是沐遙,昨日才讓他去伙房燒火,當晚就著火了,而且燒得還是他一個營帳,用的是糧草,偏偏,那裡住著最近的就是那小子。

看他昨夜一臉無辜,簡直就是可恨,恨不得扒了她的笑臉,看看她笑面虎下的臉究竟是不是還笑得出來。

雖然不敢確定,郭秦峰還是認為那人最大可能的就是沐遙。

“將軍,定是那小子報復,才燒我營帳,昨日我讓他去燒伙房,估計懷恨在心。”

“嗯?燒伙房?”祁寒傲眉角一跳,看著郭秦峰咬牙切齒的模樣,覺得鮮豔。這個傢伙一向沒什麼表情,居然有人讓他恨得牙癢癢。這一個月他都是在訓練新兵,看來裡面有人和他槓上了。

“秦峰,哪個新兵惹上你了?”

“還不就那個毛小子,就那個叫……”

“將軍,將軍!”

郭秦峰話剛講到一半,突然被打斷,錢堯急急的衝進來,焦急的很。

“幹什麼!”被人打斷話,郭秦峰十分不悅。

錢堯一個愣神,看著祁寒傲,“祁將軍,您,您怎麼在這?”

“結巴個什麼勁,急衝衝的,什麼事?”郭秦峰最是爽直,看不慣底下的人慢慢吞吞,結結巴巴。錢堯這是撞槍口上了,今兒個郭秦峰毛了。

“是,將軍。那個,鹹沅那邊宮裡來人了,現在正在軍事商榷處那等著呢!”

一大早,就來了幾個太監,氣勢高昂,說話卻不男不女,娘娘腔的膩人。大搖大擺的進軍營,然後就直接進了軍事商榷處,反客為主。

幾個閹人,也敢作威作福!

錢堯火了,急忙來找郭秦峰,沒想到意外的見到祁寒傲在此,一個月沒有露過面的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