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的看著愛人。兩個人一起被拉進來,卻不在一個地方。剛才還跟外公單獨的面對面,一切還沒有說通……魅出現了。

“我到……外公,你都幹了什麼?”閻傾魅剛一抬頭想要安慰愛人不要著急,他不過是被拉近了第九層而已。結果這一抬頭就發現了愛人嘴角還沒有擦乾淨的血漬。

不用想,也知道他不在的時候,外公為難狂了。

“沒事……”帝肆狂不在意的抓住愛人要幫自己擦去血漬的手,現在可不能讓魅對外公指責,他還想跟外公好好相處,凡是魅在意的,他也會很用心的對待。暗暗對愛人搖著頭,讓他不用在意。

閻傾魅怎麼會不理解男人的心思,不贊同的看了法覺一眼。只是被法覺迴避了。被自己親外孫這樣看著,他當然會不好意思,因為他自己知道,剛才是故意為難帝肆狂的。

“跟外婆見過了……”法覺在說外婆的兩個字的時候,目光已經定格在自己外孫雙手捧著的缽盂上。

“嗯……見過了。”不止見過,現在還把外婆請出了第九層。其實是外婆自己要下來的。外公在第一層,中間隔著七層的距離,外公明明知道外婆是不可能自由行動的,還這樣躲著。要不是每次外婆主動召喚外公,便是長久的不相見,如同這一次,他們便是十多年沒有什麼交際。

老媽的死讓外公更加的自責,他覺得自己真的沒臉再守在外婆的身邊,便把自己禁錮在這第一層裡。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麼想念外婆,看看這第一層的裝飾,哪一樣不是外婆喜歡的。就連外公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外婆喜歡的顏色,外婆不喜歡他禿頭,便束起了長髮。

這樣的心思,千萬年都不曾有一絲改變,就如同發酵的陳釀,只會隨著時間的久遠,越發的醇香。

這都多少年了,大家都原諒了外公,就連白姨許叔都原諒了他,因為外公曾經差點害死了他們的孩子,這樣的仇恨都能放下,為什麼外公自己始終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

法覺知道,這麼問也是讓自己保持冷靜,因為他有看到外孫手上抱著的是什麼。那是他的命,不是那法力無邊的紫金缽盂,而是被禁錮在裡面的靈魂。那是他所有的命,是除了魅兒自己全部活下去的動力。

“外公,抱著……”閻傾魅把缽盂往法覺身前一遞……法覺感覺接住,然後緊緊的抱在懷裡,就怕給摔著,那股小心翼翼的勁兒跟帝肆狂有的一拼。

“說吧!你什麼時候找到這個傢伙的。”抱著缽盂,重新坐回椅子上的法覺對自己的外孫說著。趁著他還清醒,還把事情給弄清楚了。

怎麼這不聲不響的就把這自己咒罵了無數次的有緣人給找到了,這個註定要搶走自己外孫的傢伙,很早很早很早以前他就討厭上了。

尤其還是帝家的人,他就更加討厭。別問他為什麼。

一年不到的時間,外孫是怎麼跟這個男人相遇的,為什麼都沒有人來告訴他,白素貞跟許仙那兩個傢伙是怎麼回事?眼睜睜的看著魅兒被一個男人搶走,是怎麼當人家姨夫姨娘的。

他困在無名塔裡,日日夜夜守著青兒,卻忽略了魅兒的生活情況,他是個失職的外公,女婿跟女兒都不在了,他也沒能好好的照顧魅兒,他這叫什麼外公啊!可是他沒有辦法……他真的無法原諒自己,真的沒有辦法啊!

看著眼前已經越發成熟的孩子,法覺心中的感慨是無限的。時間過的真快,魅兒一轉眼都這麼大了。

“幾個月以前……外公不喜歡狂嗎?”閻傾魅沒有跟自己的外公繞彎子,說的要多直白有多直白,就連帝肆狂都有些頭疼起來,他的魅有時候真的很讓人無法應對。

看著臉色窘樣的法覺,帝肆狂突然有些同情起外公來。被魅這樣直言的指控,換做是他,也會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