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應和著這個突突地疼了起來。

鑽心的疼,刺骨的痛,彷彿有人正在他的背上用利器戳刺,他整個人都因為這股疼而冒出冷汗。

這種痛楚,他曾經歷過,一次是和太陽神對戰時,另一次就是阿爾緹妮斯歸來的前幾天,那也突然背脊發疼,這種痛幾乎能要了他的命。

這是怎麼回事?

心底的那個聲音笑得很猖狂,那笑聲猶如魔音,震得他耳膜也鳴叫了起來。

薩魯捂住頭,素不知他的眼睛已經變了色,暗紅地像乾涸的血水。

我就是你,你最誠實的一面,你在欺騙你自己。

她不愛你,她不愛你,她不愛你……

無數的‘她不愛你’像巨浪一樣在薩魯腦海裡翻滾,他想擺脫這股惱人的聲音,卻辦不到,背脊上的某個部位灼熱異常,像是燒起來了。

他不禁痛撥出聲。

沉睡中的阿爾緹妮斯被他驚動到了,醒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他慘白的臉色和發紅如魔鬼般的眼睛。

“薩魯!!”她驚叫,眼見他痛苦的樣子,連忙起身,她的手剛碰到他,就被他無情揮開。

“薩魯?”他的力道用得很大,揮疼了她的手。

“別碰我!!”他眼神如狼梟,氣息紊亂,像是走火入魔了般。

“你怎麼了?薩魯……”阿爾緹妮斯顯得很驚詫,怎麼前一刻還好好,醒來就變了樣了。

他看起來很痛苦,一直在床邊打滾。

“你那裡不舒服嗎?薩魯,你別嚇我。”阿爾緹妮斯慌了神。

“好痛,我的背……”薩魯痛苦的哀叫。

背!?

阿爾緹妮斯一驚,迅速翻過他的身體,他背脊上的箭傷正泛著極為妖冶的光,黑的,還是紅的,或者兩者都有,就像就像……

卡爾的眼睛!!

猛然卡爾死前的話,在阿爾緹妮斯腦海裡迴盪。

就算我死了,詛咒也會持續,除了我沒人能解!!!甚至……甚至……

甚至什麼?他沒有說下去,但是現在看來,他一定在死前做了什麼。

那時的卡爾狠冷的聲音翻滾著某種執念,她最擔心,最驚懼的事情是不是已經發生了。

她想動用暗月能來壓制它,但使了半天,也沒有出現,這才猛然想起,暗月只有她遇到危險時才會運作。

“神眼,神眼!!”她在心裡吶喊道,現在只有向它求救了。

神眼果然冒出了頭,“阿爾緹妮斯,你先別急,讓我想想……”它也很著急啊,原以為事過境遷了,誰想到暴風雨神會這樣。

雖然它早就阿爾緹妮斯說過,太陽神的詛咒不會隨著太陽神的死而消失,除非他能解開,或者是同時齊聚暗月和昊日的月亮女神。

但是,現在這是怎麼了?

按道理說,詛咒不可能會突然變得這麼厲害。

難道……

它猛地驚了一下,這一驚,阿爾緹妮斯也有所感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這只是我的猜測,只是猜測,其實我一直都在想,依照暴風雨神的能力,要詛咒他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如果是有詛咒能力的暗日的話,就可能辦到。”

“你的意思是薩魯詛咒就是暗日。”

神眼答道,“這個可能很大。”

“但是卡爾明明就有使用暗日的能力啊。”他那種恐怖的狀態,分明就是暗日的狀態,這就代表暗日已經歸了位,又怎麼可能在薩魯身上。

“如果太陽神將暗日分成兩半,用一半的能力來詛咒暴風雨神,那就可以了。”它雖然是猜測,但是越想越篤定,按照太陽神那種瘋狂的愛,他一定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