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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線勾勒出頎長背脊,並未披戰甲,胯下一匹白色神駒,雍容之氣盡顯,在這短兵相接的戰火中,獨成一道風景。
“徐神官,朕乃木野國君主輝帝。今日與您一戰實乃朕不得已而為之,將軍戰功顯赫,朕冒險與您對峙,可惜錦帝沒能為您妥當安排軍需,導致今日實力相差懸殊。朕並非趁人之危,只要將軍肯降下戰旗獻上降表,朕答應您,絕不傷害城內一兵一卒,絕不燒殺搶掠擾民。”輝帝一身大義凌然,震動內功傳音,一番冠冕堂皇說辭在冰冷的空氣中飄蕩。
徐將軍顯得鎮定自恃,毫不遜色,“多謝輝帝陛下厚愛,可我徐勇守城多載,從未降過戰旗,恐今日要讓您失望了。”
輝帝大笑三聲,“將軍向來愛將如子,今日之戰我軍定勝,將軍何必逼朕血洗柯喬城呢!”
好一番情之以動的說辭!想要動搖軍心?藍輝,你太小看徐將軍了。
“看來輝帝陛下今日誌在必得,不過在下也對今日之戰持有十成的把握,不知最後鹿死誰手?”徐將軍話末說得婉轉,“巧來今日城內還有幾位神官與本將軍共同守城,聽聞陛下前來,定要與您一會!”
徐將軍揮手,一名小兵揭開他身旁的�跡��攔徘佟�
一名嬌小女子淡妝濃抹,梳著精緻的蝴蝶髻,落落大方上等蠶絲粉色錦袍,襯著漫天白色雪花子緩步從城頭走近。
“‘戀人’落櫻,今日有幸在邊境見輝帝一面,三生有幸。”女子款款低腰,舉止自然不造作,可人極了。
輝帝緩緩點頭,他應該知道城內另有其它神官,當時我們離開皇都時,可是在錦帝的大力宣傳下出的城門。
落櫻錯落大方坐於古琴前,“聽聞輝帝陛下今日執意攻城,血光之戰在所難免,神靈塗炭,請允許落櫻與‘祭司’冷神官共同在戰前為輝帝陛下彈奏一曲,以慰即將踏上不歸之路的木野國各位戰將。”
城外軍中稍有異動。
輝帝挑眉,尋風白衣勝雪,肩頭隨意扎著華髮,衣襬微展,手攆碧玉笛,飛身站上城牆頂上,對輝帝坦然點頭。
琴聲幽起,輓歌悲泣。
君踏戰場,妻為縫衣。
慘白月光,油臺黃燭,浸溼妻雙目;
灰色銀針,白色粗線,刺傷妻柔夷。
天微亮,為君披甲,淚中帶傷,悲中帶泣。
只願君平安而返,家有悲妻,褓有幼兒,皆待爾歸。
笛聲若起,催琴而動。
金戈鐵馬,神駒傲驅,南戰北平,為王定江山。
戰殺疆場,刺敵無數,心念愛妻幼子,何日能歸?
馳騁黃土邊境,雙手沾血,吾妻待吾歸。
飛奔江河萬里,飲盡敵血,吾子待吾抱。
銀劍飛舞,沙場無眼,塵埃落馬見吾血,只願保家安妻兒。
琴與笛的交融,淚與血的沸騰。
夫亡家散,賤妻帶子,戰慌而走。
吾君何從?吾子何生?
戈壁江山,與我何干?
()
國仇家恨,可還我夫?
妻離子散,夫亡國潰,戎裝待發爾等,可還吾家?
笛聲漸收,攆指壓弦,宛若哭泣,哀子無父,又若悲妻之痛,夜深獨自飲淚。
一曲完畢,戰場肅穆,無人發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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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林宇軒義弟林宇皓,現任‘隱者’,今日得輝帝陛下一見,蓬蓽生輝。”我拱手作揖,放聲道:“開門迎敵!”
木野軍一片譁然。
徐將軍暗暗點頭,硃紅色的柯喬城城門緩緩開啟。
“輝帝陛下,鹿死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