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了。

尹熙,就算是一個人也要活著好好的。

我對自己說著,我不許自己哭,哭是弱者的表現。

作者有話要說:

☆、路夢北

當我瘸著腿出現在閣樓的時候,街北的那群孩子看著滿是重傷的我,跑過來一把把我推倒在地。那個帶頭的林可輕嗤:“喲,這爛雜種害死了她媽媽,災星,災星!”

其他的孩子也跟著吼道:“災星,尹熙是災星!”

說完,幾個人湊上來就是給我重重的拳頭,他們圍著我一個一個的上前來打,一點沒有還擊的空隙。

就這一次,我沒有和往日一樣忍受著,我操起手中的棍子重重的敲在林可的腦袋上,他看著往日逆來順受的我突然有著這樣激烈的反應,一個撲身跳到了我的身上,壓著我就開始一錘一錘的打著我。

疼痛,再次襲來。

我在比自己大的孩子面前完全沒有抵抗力,只好任由身上一處一處的被他打得痛得咬牙。我想,他打夠了,我就可以回家了,我就可以在那個空蕩的閣樓裡,笑話和我同樣鼻青臉腫的路軒了。

“哎呀!”林可疼痛的叫起來,他站起來看到身後的女孩子,小女孩慢慢的跑過來,拉起了我她張開雙手護在我的身前,大聲的衝著那幫髒兮兮的以林可為首的孩子說:“不許你們欺負尹熙,她是我的!”

林可傻兮兮的笑起來,他走到小女孩的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舒桃,你幹嘛和哥哥較真啊?尹熙是個災星,她害死了她的母親,我們落雨街不能有這樣的小孩,她必須滾出去!”

十歲的孩子說話是那樣的天真,並且毫無理由。

女孩子叫做舒桃,就是那樣的她,從此在我的心裡有了很深的地位。就是那樣的她的出現,從此,我的生命有了重要的東西,一切都是因為她。

小女孩擋在我的面前,她抱著我的身子,“林可,你要是打她,那麼,連著我一起打吧。”

林可看著小女孩認真的樣子,往後面招招手,撤走了。一行髒兮兮的男孩子哼哼哈哈的離開了。他們在笑話林可,他們在笑話舒桃,同時,他們也在笑話著我。

他們哼哼的說:“尹熙和舒桃,見面就擁抱,尹熙和舒桃,女孩子也喜歡。”竟是些亂理兒的話語,那時的自己還什麼都不懂,傻傻的被舒桃抱在懷裡,她開心的抱著我,輕輕的吻上了我的額間。

她說:“尹熙,以後無論什麼危險,我都會即時的出現幫助你的!”

那一刻,我突然感覺到一束光走進了內心,而那束光的名字叫做舒桃。

從那開始,我就成為了舒桃的影子,她在哪裡,我就跟著。

我很喜歡舒桃的家,她的家在落雨街的北邊,你看,我就是和她在在南轅北轍的位置。那是一座有著高高的圍牆的房子,還有鋼筋的鐵門。我多次想讓舒桃帶我進去看看,可是她從來不願意。

我很貪戀那牆內的世界。不是有句話這樣說的嗎?

城裡的人想出來,城外的人想進去。

就是這樣的矛盾,全因為兩個字:好奇。

有時候我會想那裡面是不是有一片碧綠的草坪,草坪邊是不是有個大大的花臺開滿了鮮花,甚至那邊上有幾張搖搖椅還有一張桌子,有兩個老人握著手心裡的白色棋子和黑色棋子在棋盤上拼殺,又或許是一位漂亮的圍著圍裙的居家夫人滿臉笑容的為花臺裡的花兒們噴灑肥料。

每次我走到舒桃家的時候,她總是那樣對我說。

尹熙,我回家了,你一個人在家要好好的哦,晚上睡覺安分點,別感冒了。或者,尹熙,就到這裡吧,我看著你回家。又或者,尹熙,你不要這麼捨不得我啊,一會兒又碰到林可我就幫不上你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