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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娘娘妙舞驚豔,臣願以此酒相賀。”許是因為唐離在側的緣故,又或許是安祿山心中別有所想,總之,這一次他沒有再用“乾孃”來稱呼楊妃。
有侍候的宮女攙扶著起身,額微見細汗的楊妃並不曾理會安祿山的獻媚,而是徑直走到唐離身邊,淺淺拜下身去。
突然遭遇此事,唐離正要閃避時雙眼卻對上了楊妃的眸子,隨即他便收了剛剛抬起的腳步,安然受了楊妃的幅身一禮,隨即二人再次對視時,露出的是光月霏齊的笑容。
安祿山獻媚不成本就尷尬,偏偏楊妃在晾了他之後對唐離如此,心下如何不惱?眼見這一幕,頓時再也忍不住的指向唐離高聲道:“大膽!貴妃娘娘……”
只是還不等他這句發難的話語說完,就聽玄宗拍了拍身側的座位笑道:“安將軍且歸座吧!”隨後似是為了解除這個寵將的尷尬,他又笑著說了一句道:“伴音之人對於舞者恰似千里馬之於伯樂,沒有絕妙的伴音,又豈有絕妙的舞蹈?愛妃這一禮是以舞者謝蕭師,唐卿受之並不為僭越!”言至此處,他又轉過身看向唐離道:“宮中樂工數千,然能得愛妃一拜者僅有賀懷之一人,唐卿今日得此殊榮,真是福緣不淺。”
玄宗朝賀懷之大名遠播,在史書上乃是與德宗朝康崑崙及曹善才祖孫三人並列的唐代琵琶國手。自己有幾斤幾兩唐離還是知道的,今天之所以能有如此發揮,一是得益於他穿越人的身份,使之能夠不受當時樂曲定型的限制,可以更自由的發揮,另一方面也是楊妃舞的太好,刺激他發揮出了最大的潛能,再則,這一拜也不排除楊妃有故意的意思。
“自賀供奉告老退職之後,臣妾再無一舞能如今日這般盡興!”滿臉豔紅的楊妃話語中滿帶著興奮:“可惜沒換上合適的舞服。”
隨後亭中議論的都是適才的歌舞,這其間自然少不了對唐離的誇讚,直到遠處天子的御輦緩緩而來,剛才一直悶頭不語的安祿山才臉色一喜道:“時辰已到,陛下、娘娘也該動身了。”
由於來人太多,千秋節正宴照例是在麟德殿中舉行,此次大宴朝廷大員不算,京中十六王宅的皇親勳貴們全數到齊,唐離雖然受寵,但依著他的品級卻是怎麼也坐不到前邊去的,隨著眾官員們行了大禮,亂哄哄的吃了幾口菜,又領過賜酒之後,本就坐在殿門附近的唐離順勢溜了出去,反正今天人多,而坐在殿門附近的又多是小官兒,也沒人在乎。
出了麟德殿,唐離一時倒沒了去處。早晨起的早,晚上還要回宮城,尋思了片刻後他索性出了宮回到自己府上,想著下午好生補上一覺,以應對晚上通宵達旦的歡慶。
打定主意後出皇城回府,向正忙碌的鄭憐卿說了事情緣由後,兩人溫存了片刻,唐二夫人就強止住夫君不安分的手,紅著臉吩咐青兒伺候少爺到另一間房中休息。
由青兒侍候著草草洗了手臉,唐離揮手道:”其它的我自己來,卿兒身邊離不得人,你去吧!“”是“,今天的青兒似有滿腹心事,應聲之後腳步卻走得不太利索,短短几步路還要頻頻回身張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事你就說。”唐離話剛說完,就見青兒轉身而回後“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面前。
青兒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唐離一愣,“青兒,出什麼事了?”
跪在地上的青兒看來分明有許多話要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憋了半天才突然冒出了一句道:“少爺,玉珠沒死,寶珠是玉珠。”
“什麼?”唐離驀然站起。
“現在書房的寶珠不是寶珠,而是玉珠。”想著一個“死人”突然由活了過來,而且這個“死人”還堂而皇之的以另一種身份與自己生活在同一個府邸,青兒的臉色就白的可怕,身子也不住的哆嗦,“寶珠玉珠雖然是孿生姐妹,但寶珠妹妹不吃香菜,可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