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咱們姐妹,說什麼對不起啊?!我真的沒事兒。再說了,就算是以後不能寫字又能如何?我不過是個女人,將來嫁了人,相夫教子也就好了,這都沒關係的~!”

聶瑾惠倒是豁達,可這話聽在聶瑾萱心裡,更覺得自責。最後直到聶瑾惠好一番安慰下,聶瑾萱才微微的好過一些。而此時,就在兩姐妹正說話的功夫,從一開始便跟在聶瑾萱身後,但卻一直沒吭聲的殷鳳湛卻是緩步來到那放著筆墨紙硯的桌子前,接著徑自看了眼聶瑾惠那寫的歪歪扭扭的字,然後雙唇一抿的說道

“二小姐能否讓本王看一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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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鳳湛這話說的非常突然。聞言,頓時讓原本正說著話的聶瑾萱和聶瑾惠同時一愣。但隨後聶瑾萱卻瞬間眸光一閃,然後臉色一沉

“正說著話呢,你看什麼傷啊?又不是大夫!”

聶瑾萱低聲的唾了殷鳳湛一句,同時眼底眸光微閃的對著殷鳳湛使眼色。可此時,殷鳳湛卻只是靜靜的看了她一眼,接著便將眸光一轉的再次將目光落在了聶瑾惠身上

殷鳳湛不說話,一時間房間裡再次安靜下去,可這一次,空氣卻不再是之前的尷尬,而是說不出的詭異

而此時,聶瑾萱卻是心裡火大的很,可隨後就在聶瑾萱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一直神情怔忪的聶瑾惠卻是猛的回過神來,然後對著殷鳳湛微微一笑

“看傷口?好啊~,不過傷口有些醜陋,還請殿下不要見怪。”

“二姐!”

“瑾宣,沒事兒的,宸王殿下想看看,估計也是瞭解一下那些情況,之後也好和那些賊人對峙,沒什麼的。”

顯然,聶瑾惠是誤會聶瑾萱的意思了。所以,反倒是安慰聶瑾萱兩句,而話落,聶瑾惠到也沒再說什麼廢話,便直接伸手將纏繞在自己右臂上的紗布層層剝了下來

見此情形,聶瑾萱不由得抿了下唇,然後轉眸狠狠的瞪了殷鳳湛一眼,接著便也幫忙將紗布拿下來……而隨後,直到片刻的功夫,等著那紗布一層層的剝落,聶瑾萱卻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原來只見,聶瑾惠那原本雪白的手臂上,此時卻是橫著一道極深的傷口。上面剛剛結痂,但卻也不難看出那傷口之前有多麼的恐怖而猙獰。

顯然,那傷口是聶瑾惠在賊人襲擊的時候,抬手反射性的橫檔留下的。並且看情形,剛剛寶琴說的也沒有錯,傷口太深,應該是傷到了筋骨,所以以後這手臂連同著手腕便再也使不了力氣了,因而便只能做些簡單的事情,但那筆寫字看來是真的不行了!

聶瑾萱心裡再次掠起一抹難過,可此時,殷鳳湛卻是面無表情的看了那傷口一眼,然後神情不動的說道

“看來傷的很重。”

殷鳳湛這話說的不冷不熱,冷然的臉上讓人看不出一絲喜怒。而聞言,聶瑾惠卻是不以為意,微微一笑,然後徑自將那紗布重新纏上,同時緩聲說道

“不瞞瑾宣和殿下說,開始的時候,我也挺難過的。不過後來我想,這深夜碰上了歹人闖入,本就是凶多吉少的事兒,並且別院裡又沒有護院,可我依舊活了下來,這不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嗎?並且這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所以這麼一想,我就釋然了。”

說這話的時候,聶瑾惠不由得滿足的一笑。可聞言,殷鳳湛卻是微微再次瞄了一眼那傷口,然後抬眸將視線落在了聶瑾惠的臉上

“嗯,確實如此……那請問二小姐,當天晚上賊人來的時候,二小姐是在開始就聽到了聲音了嗎?”

“聲音?是聽到了……那天晚上本來我已經睡下了,可是因為白天的事情,所以一直都睡不安穩。然後就在之後,就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