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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看他的時候，他穿的是一身老款的中山裝，有點像那種民國時期的款式，按照道理說這個年紀的老人，穿著這種衣服，理論上會非常儒雅，但他給人的感覺卻是籃球運動員硬要穿制服的奇葩感。

“研究所的人，真是個高人，你找我有事嗎？”李青停下腳步之後向後張望了一眼，“有事的話能不能改天再說，我現在隨時有生命危險”

“不會的，劉暢現在應該已經被李輕水打成重傷了。”李青在觀察老人，老人也饒有興致的觀察著李青，“不過確實時間也不多，我們聊不了多久，也許就會被李輕水那傢伙發現。那是腦域6次進化以上的人，雖然現在因為腦部缺失失去了一部分能力，但是想發現我們仍舊不是太難的事情。”

“你到底是……”李青聽到老人的話之後，再次問了一句同樣的話。

“鄙人姓劉，全名劉新民。北京研究所現任所長，嗯……”說到所長這個職位之後，老人似乎想再給自己安裝一個巨大的名頭來震懾一下李青，但想來想去似乎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就開玩笑似的攤了攤他那頎長的手臂笑道：“沒了，身份就這一個。”

“你幾次腦域進化？”

“五次。”老頭點頭，“全北京，或者說全中國，應該是除了李輕水之外腦域進化程度最高的人。”

“為什麼先前沒聽說過你？”聽到對方腦域五次進化，李青真的是心中一震。腦域進化者他已經見過不少，但是見過不少不代表這種人就多。據四號之前說的，先前整個河南只有兩個腦域進化者，而且河南是人口大省，全中國人口最多的省份——沒有之一，一億多人口除去末日來臨死的，就只有兩個腦域進化者。

而北京因為政治輻射區大的原因，也許能吸引很多周邊省份的能人聚攏過來，但是按照這個比例推算，能聚集起來十幾個腦域進化者就已經頂天了——而且估計大多是一次腦域進化的。

腦域進化者比異變的人類少得多，畢竟大腦是人類最精密的器官構造，從生物學上講，越是精密複雜的東西，越是難以產生突變。就好像單細胞生物比多細胞生物容易產生突變一樣，越是簡單，越是容易變化，越是精密複雜，因為構建穩固，就很難產生異變。

這就是腦與進化者稀有的至關重要的原因——而且腦域進化者本身十分難以克隆。這也是李青先前瞭解到的，李輕水應該是整個中國最厲害的腦域異變者，他先前在研究實驗室，瘋狂的克隆過自己。他似乎想利用自己這個個體，製造出一個更加高階的物種去對抗柳樹，但是在實驗室中，成千上萬的克隆胚胎幾乎全部死亡，就製造出了十七個成品。

而李輕水都做得這麼艱難，那中國其他人估計更是無法完成這一項壯舉。

克隆工作不但艱鉅，而且克隆出來的個體成長能力遠遠不如李輕水這個本體，他在研究過程中，腦域不斷的突飛猛進，但是那些克隆的胚胎卻止步不前——這也是後克隆出來的成活體，腦域進化幅度要遠高於前面的胚胎的至關重要的原因——李輕水自己在不斷的進步著。

腦域突變困難，並不是僅限於第一次，天賦不夠，大部分人就算腦域異變，也僅僅止步於第一次了，而那些天賦異稟基因優秀之輩，才有可能完成兩次異變——至於說三次四次，那真的是鳳毛麟角，全中國估計也就三五人。

而五次異變以上，如果老頭說的屬實的話，那隻能有兩個人——一個是他，另一個就是李輕水。

這個老頭在北京絕對是一個大人物，而且名頭雖然只有“研究所所長”這一個，但是在這種時期，這個研究所所長比以前的國務院總理估計都要來的頂事兒。李青聽到他這身份之後，心思在數秒之間千迴百轉，最後還是問出了最簡單也是最實際的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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