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好訊息,說是找到了一因吸食鴉片而傾家蕩產的人。

其木格感嘆了句老天開眼後,就命慶格爾趕緊將人證給衙門送去。

不想,煙館老闆很快就找了許多證人,指證那畏畏縮縮的癮君子本身就是個敗家的,什麼花錢如流水啊,什麼日散鬥金啊…總之,最後衙門裁決,癮君子落得如此田地與吸食鴉片無關。

其木格此時依舊非常理智,並沒叫人去咆哮公堂,而是叫人去找大夫,希望能由大夫作證,鴉片這東西是能讓人上癮的。

但不知道這些大夫是害怕禍及自身,還是的確水平有限。皆言不知。

其木格聽了後,還是保持了風度,叫慶格爾請了巡撫和廣州的一些知名鄉紳做見證,再邀請了貧苦大眾旁觀,在一廣場上,當眾為兩隻健壯的大狗灌下了過量的鴉片…

不過,卻沒起到預期效果,大夥都紛紛搖頭,巡撫可能是看在康熙的面子上,還嘆息的告訴慶格爾,“請轉告福晉,許多藥材都是如此,若適量則是治病的良藥,若過量,則是害人的兇器,這個理,大家都知道。”

其木格聽後,也傻眼了,完全沒想到這幫人該用腦子的時候不用,該糊塗的時候卻非要難得精明一回。

而此時,大家雖然覺得其木格行事過於囂張,但無奈人家嫁了個好老公,——老十在大夥心目中的威望還是很高的,開玩笑,這麼多年了,老十可是幫南洋華人說話、做事的第一人,加之老十在呂宋這麼一攪和,沿海商人下南洋,這腰桿也直了不——因此。許多鄉紳和商家都紛紛去找鋪子裡的掌櫃,請他給其木格遞個話,說是阿片這東西,一直就有人吸食,這東西能止痛,而且有的人就好這一口,沒什麼大礙,別再和煙館糾纏了,如果不高興洋人毀約,當地的商行願意聯手給洋人一點顏色瞧瞧,但洋人的阿片生意只佔了小頭,就算禁止進口阿片,也傷不了洋人的筋骨…

連福建德化的瓷器廠家也找上了門,告訴掌櫃的,貨款不急,拖上個三五月沒關係。

其木格一聽,甭提多鬱悶了,自己一心為民,怎麼成了打擊報復了?

鬱悶完後,其木格顧不上面子,請來浙江巡撫,詳詳細細的將鴉片的危害再次說了一遍,而且還告訴巡撫。“大人,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為穩妥起見,還請大人寬限一年,我可派人在廣州鬧市喂幾隻狗,大夫說喂多少阿片合適,就給它喂多少,一年之後,咱們再來看結果如何?當然,也請大人派一衙役在一旁監督。以示公允。”

巡撫卻沒給其木格面子,“福晉若對洋人有什麼心結,還請不要殃及我大清子民,此事還請福晉罷手為好。”

其木格聽得氣結,壓住火氣還待再遊說兩句,不想巡撫又很不客氣的說道:“另外,還請福晉多多約束一下府裡的下人,不要讓他們整天滋事擾民,程大人也許處事欠妥當,但畢竟是朝廷命官,被您府上的奴才如此作踐,朝廷體面何在?關於府上縱奴行兇一事,我已上了彈劾摺子,想來皇上的旨意就快下了,福晉還是抽空想想該怎麼回話吧。”

巡撫是從二品,官職不小,而且手握實權,朝中各派都在大力拉攏,沒誰願意輕易得罪,除非明確知道他是敵對陣營的,因此,廣州巡撫不買其木格的帳也很正常。

即便如此,其木格還是沒輕舉妄動,給老十寫信的時候還道:“我知道這事我是輕率了,但如果等到滿街都是吸食阿片的人,再來說禁止阿片,怕是想禁都禁不住了;如今鬧成這樣,大夥都沒人相信阿片是禍國殃民之物,若我只靜悄悄的在大街上拿狗做試驗,怕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所以,爺,就算你會怪我行事衝動,但我還是覺得將煙館咂了是對的,不過,你放心,接下來。我不會再衝動了,我會想個穩妥的法子,你不必擔心,還是想想怎麼給皇阿瑪寫申辯摺子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