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每每聽你們的對話都讓我覺得好有趣,我真該常回來的。”

潘唯真被這麼一取笑,臉紅得比她手中的緋櫻還要嬌豔動人。她尷尬萬分的將花擺在水槽邊,朝聶永庭露出靦腆的笑。“院長,你來得正好,要陪他一塊喝下午茶嗎?”

“也好,麻煩你了。”就算接收到小弟不爽的視線,他還是笑呵呵的摸摸她的頭。

“那我去準備。”她跑過聶永臣的身邊時,朝他扮了個鬼臉。都是他沒事亂問,害她被院長取笑。

“臭丫頭!”聶永臣有些吃味。對大哥就笑咪咪的,卻對他扮鬼臉?她不是說對大哥沒遐想嗎?怎麼還是有差別待遇呀?

聶永庭見她匆匆離去,笑著將目光移回小弟的身上,果然見到他的視線緊跟著她的身影移動,眸中清晰的刻著愛戀。

“呵呵……”

“笑什麼笑?牙齒白也不必讓我看,對了,回去給那個叫什麼蘭的笨女人看好了。”聶永臣把悶氣發洩在兄長身上。

“咦,唯真說的?”聶永庭徑自在他的對面坐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小弟,這句成語不是這麼用的吧?我和婷蘭又沒幹壞事。”他有些哭笑不得。

“沒幹壞事幹嘛不讓我知道?”這個笨哥哥何必為他做到這種地步,害他連生氣都無法理直氣壯。

“我們只是正在交往,還不到時候,我幹嘛拿這種小事煩你?”

“什麼時候是『時候』?等我死了,還是你頭髮斑白老得走不動的時候?”

“聶永臣!”聶永庭沉下了臉。

“我不會感激你的。”他涼涼的應道。

聶永庭嘆口氣,倚回椅背。“她也這麼說。”難道他真的做錯了嗎?

“喔?沒想到你的女人還有點腦袋嘛。”

“哈哈……不是婷蘭,那句話是唯真說的。”

聶永臣露出與有榮焉的神情,才又不爽的說道:“我算過了,你今年就給我把事情辦一辦,不準再拖了,否則小心我翻臉。”

“你算……你這個渾小子,嫌身子不夠痛嗎?”

“不爽你咬我啊。”

“唉,你……”

“不是隻為了你,那女人等你很久了吧?老媽他們想抱孫子又不敢催,你這麼做,既得不到我的認同,又苦了其它人,簡直蠢得不象話。”

“就算真的很蠢,你也沒必要說得這麼直接啊。”聶永庭苦笑著。

“罵一罵讓我過過癮不行呀?”

“說到過癮,剛剛見你逼迫著唯真,雖然你得到很大的樂趣,但她呢?你是不是該正視事實了?『那件事』沒說就要她陷進來,對她並不公平。”

聶永臣一臉心虛。他的確是打算瞞著她,至少在她愛上他之前絕不讓她知道。

“別這樣,她值得你將最真實的自己攤在她面前。”

“可是……”他會怕呀!怕她知道後跑得不見蹤影,他無法忍受失去她的痛楚。

“我並不認為她會因此而有不一樣的答案。”

“你真這麼認為?”聶永臣眼裡閃過一絲期待。

“別忘了,她是你認定的人,你該相信她。”

聶永臣望著兄長,心中掙扎,可是老哥眼裡全是關懷與鼓勵,他不禁眼眶微熱,別開臉去,有些靦腆的說出深藏多年的真心話。

“老哥,我遺傳到這能力並不是你的錯,別再折磨你自己了,看得我好難過。”

聶永庭愣住,眼眶跟著紅熱。這是他那個老是被人笑很幼稚的小弟嗎?他啞著嗓音笑道:“雖然我一直都知道你是這麼想的,卻沒想到會聽到你直接說出來,真不枉我這麼疼你。”

“你很囉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