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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卻見擔架上那人抬起手臂道:“他就是從你家大門而出。”
戴老拳師再次掀起那人的被角看了看,那腳已腫得不像樣子,一些地方透著血跡斑斑,整個腳背到脛骨鼓鼓囊囊跟個蛤蟆似的,那襪子顯然已經脫不下來了。腳為人之立足根本,飽受磨難,卻也非常金貴,一旦初見筋骨之上,若遇風溼,癒合之後也難免落下傷病。
戴老拳師一看,眉頭就一皺,雖然自己拳掌了得,但並不代表門生也人人有這功力,能將人在對練拳架時,無知覺中拍成這樣,絕非“顫勁”大成而不能。自家餘下這些門人,那是一個也做不到。戴老拳師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難道門下竟有這等人才而自己不知。這種事情,若放在十數年前李洛能身上倒才恰當,難道天助我心意**,能人輩出?
“都道‘戴家的拳手蓋滿場’,馬某不才,尋不到那一位門生,馬某卻也想討教老先生幾把拳手,也理解一下我兄弟之苦。”
“馬賢侄,少安毋躁,我家法不嚴,必然嚴懲重責,以儆效尤,定與你一個交代。”
家裡人並不多,戴老拳師環顧一望,突然心裡一動,哎呀!
單單少了一位袁承興,一想同為教民多斯弟,也再無二人了。那袁承興本為自家賓客,這可如何是好。戴老拳手右手握著拳頭不禁捶打了左掌一下。心道:罷了,等那袁大拳師回來自己理會去罷。
然後對夥計道:“還不備茶,將馬掌櫃接入客房。取‘散風丹貼’。”就有夥計上來七手八腳將那位馬三掌櫃抬進客房炕上。另外有人就備茶的備茶,取藥的取藥。
馬掌櫃看著他弟弟被抬進去,先是在門口遲疑了一陣,正準備隨著眾人往裡走,路西飄飄搖搖就走來一人,一襲白衣,雖然天氣頗冷,但卻身著單薄,寬鬆飄逸的褲褂,扎著綁腿,白麵修身,顯得輕靈美好不似凡人。
袁鳳吟看到擠開眾人,老遠就迎上去,道:“兄弟,你這是為何?”
袁承興好無喜怒之色,平平常常就走到眾人面前。隨手取了一張紙卷交給了馬掌櫃。
馬掌櫃一把抓過,開啟看了幾眼,看著看著怒氣就消除了,望著袁承興的背影深深沉沉地施了一禮,跟戴老拳師很平和地講:“戴伯父,叨擾了,我們這就回去。”
眾人都摸不著頭腦,一紙真言就將這仇恨消除了。馬掌櫃握著他弟弟的手,將那輕輕一張紙塞進他弟弟手裡,喊兩個弟子又抬馬三掌櫃離去了。
一切按計劃,眾人照常上路。只是大家開始佩服起這位袁先生來。
後來那張紙上的內容傳出來,開頭是幾句清真言,然後是幾句聖言。後邊有一段與拳高低成敗有關的文字,喚作“十失論”。
大概是這樣寫的:與人伸手,相交多失者,論其有“十失”,故不能取勝。未交手先浮氣上升,空腔無物,氣勢而不疾猛,一失;不知兩手交疊胸前,以顧上下衝擊,二失;未交手先擺空式,三失;閃式而進,不敢直取,捨近求遠,勞而不逸,四失;進必上步,橫身換式,寬不窄秀,五失;交手只在腕,不知進身,六失;放過頭手,不肯打人,七失;二手救住,還不打人,八失;三手四手才衝開打人,九失;閃躲格住,粘連不住,十失。由此十失,怎能不敗。
與人交手,應氣沉膽壯,神情性定,束身緊湊,如抱一團。勸奉聖行,多做收斂,安拉悅納堅忍之人。
這下晉北就熱鬧了,接著請帖的沒接著請帖的江湖好漢,或是名門大派,或是江湖浪客,或是山寨好漢,自京城,自晉南,自陝西,自河南,或從漠北一路黃沙趕來,如百川匯流,聚於一方,都給“華北第一鏢局”那一杆旗引得一路追隨。
可匯聚到雁門之時,卻聽說殺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