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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如此的斥責,曹操也不生氣,只是微笑著回到椅中坐下,伸手拿起紅旗輕輕晃了晃,整個校場立時如同煮沸的水一般蒸騰起來,馬匹疾馳帶起黃土飛揚,各色的旗幟在場中來回穿梭,人嘯馬嘶,氣勢驚人。

禁不住一同站了起來,伸長脖頸向場中張望,只見各隊推薦出準備比試的人站在一旁,躍躍欲試,步兒一眼看到許褚頸戴紅巾站在人群中,滿面興奮,正指天畫地,眼眸閃動,附身在曹衝耳邊輕說數句,他眼中閃爍著驚喜,轉首看了看曹操,隨即點了點頭,湧身跳到地上,伸手扶下步兒,兩人相攜著便要走下木臺。

“衝兒,”曹操轉目看到他們,忙喚住曹衝,“你們要去何處?”

“我們下去看校武,”曹衝興奮得滿面通紅,“還要買些彩頭。”

彩頭?曹操看他們如此歡喜,不由微微一笑,“既是如此,那我也買些彩頭,你們買誰?”

“許褚,”曹衝執著步兒走回到案几旁,仰頭看著曹操,“父相,你要買誰?”

“你們買許褚,”曹操捋著鬍鬚,眯眼注視著場中圍在一圈準備校武的將軍們,再回首看了看曹衝,他滿面期待的盯著自己,“那我買張遼。”

“張遼?”步兒皺眉看了看曹衝,“是公平比試嗎?”

剛剛走到案几旁要呈公文給曹操的程昱聽步兒這般說,不由驚駭莫明,側眼看去,曹操似乎並未著惱,只是淡笑著,“胡鬧,當然是公平比試,步兒,你們買多少銀兩?”

“我和衝弟沒有銀兩,”一邊說,步兒一邊指著自己頸中的金項圈,“就拿這個項圈作押,丞相,我和衝弟與你對賭如何?”

“哦?”曹操斜眼看了看他們緊握著的手,又看了看那個項圈,不過是尋常的款式,但是長命鎖卻很精緻,鎖片是鐫刻著的莫失莫忘四個小字,假意沉思片刻,“好啊!那本相就與你們對賭,本相出……。”

“我們不要丞相的銀子,”步兒與曹衝對視一眼,“若丞相輸了,那得應承我們一個要求。”

聽她說得這般肯定,曹操不由認真看了他們兩眼,兩個孩子都滿面笑容,顯得胸有成竹,要求?這兩個小小孩兒定然不會有何出格的要求,只不過如果輸了……,想到此,曹操不由有些失笑,可笑只不過是與孩子們的玩笑,自己竟然會如此認真?

“好啊!”曹操一拍案几,站在下首的眾人嚇了一跳,一起抬首看著曹操,“本相應了,除了你們的要求,本相還額外出一百兩銀子作注。”

坐在木椅中,遠遠的看見許褚正整理馬鞍,不由連連出聲催促快些趕到他身邊去,抬椅的軍士跑得氣喘吁吁,好容易才趕到許褚馬前。

聽到聲響,許褚垂下首,一見那兩個孩子便皺起了眉頭,好容易自己才能揚鞭躍馬、大校一場,他們趕到此處難道又是丞相……。

“許褚,”步兒與曹衝並肩站在馬下,幼小得還不及馬腹高,許褚怕馬突然作性踢傷了他們,飛身跳下馬,命軍士將馬兒拉開,半蹲了下來,聽步兒興奮道:“我們和丞相對賭,賭你戰勝張遼。”

乍聽上去,許褚不由有些瞠目結舌,萬想不到這兩個小東西竟然有這般的心思,他情不自禁的轉身看了看不遠處的張遼,他未要軍士相助,而是自己在套馬鞍,說實話,要與張遼對戰,許褚可沒有十分的把握。

“你們押了多少的銀兩?”許褚在心裡打定主意,既然丞相買張遼贏,那麼自己需得做出拼盡全力而後力竭而敗的樣子,“你們怎會有銀兩?”

並不知許褚的算計,步兒指著頸中的金項圈,“我們賭的是這個。”

粗粗看去,只是尋常大富人家的孩兒常用之物,待許褚捧在掌心這才發現那長命鎖上鑲嵌了數塊顏色不同的寶石,看去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