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認得真快,不是自己的居然也認沒辦法,誰讓錯的是他的人吶……

233.雖不在,但不遠(大結局)

杜敬璋忽然說要安排姚海棠去涇河,姚海棠不能信他,渾以為是他又要整什麼事,但是杜敬璋就是有能耐說服她。

眼下杜敬璋掌著她理解中的議會,就算這新婚、年節裡也沒安安生生過一天,皇帝沒登基一應事務都由議政院代為管理。而杜敬瑲這時候得去給先帝守陵,在繼位前他屁事兒都不能過問,這也是規矩。

登上雲涇河的船,姚海棠看著杜敬璋配置在她身邊的人就有點兒欲哭無淚:“杜敬璋,你把言行雲扔來和我一道去雲涇河算什麼事!”

只見杜敬璋一攤手說:“不是我讓他和你一塊兒去的。”

站在姚海棠旁邊的言行雲則很欠揍的露出笑臉兒來,特公子如玉地說道:“海棠啊,你總不能有了夫君就拋棄朋友吧!”

這哪兒跟哪兒,姚海棠狠狠瞪言行雲一眼道:“這跟拋棄朋友沒關係,有關係的是你要跟我一塊兒去雲涇河”

我只是搭你一船一塊去歸隱,聽說雲涇河的天然居里有很多當年你製得食器,而且那兒的菜最正宗,有美食、有好友、有故交,你想想那是個多麼適合隱居的地方啊!”言行雲如是答道。

“行了,你就拿小言當一擺設。”杜敬璋笑道。

“他能蹦能跳能說能鬧,還能大半夜往船頭一站高唱‘我欲隨長風’,我怎麼能拿他當一擺設。”姚海棠說完就覺得自己精闢了,人人都拿言行雲當才子、佳公子,但其實言行雲骨子裡就是這麼個瘋顛的。

她這麼一說船上船下的人都跟著一塊兒笑出聲來,便是臉皮厚乳言行雲也禁不住麵皮上有些紅,他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撇開腦袋去,這一撇腦袋就正好瞧著了喬致安:“公子,致安來了……”

其實喬致安早就來了,杜敬璋和姚海棠都知道,這兩人的感官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更加敏銳,怎麼可能覺察不到:“他既不過來,便由他吧。”

“我不幹……”說著言行雲就蹦下船去,他功夫是不怎麼滴,可要把一個大家都知道在這兒的人揪出來還是足夠的,當然前提是喬致安不動願意讓他揪。

當言行雲和喬致安一道自甲板上走來時,杜敬璋便站在船舷上看著這兩個一路走來的屬下,更多是朋友與兄弟之情:“瞧瞧,致安也有猶疑不定,心神不安的時候!”

本來預備看點兒好戲的言行雲沒想到,杜敬璋居然就能這麼大方地調侃,他難道一點兒也不介意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惦記著姚海棠。於是言行雲側臉去看姚海棠,只見姚海棠也是神色如常,言行雲就咂咂嘴覺得這一對夫妻都是強悍無敵的人!

“公子,海棠姑娘,行雲……”喬致安也是神色平靜地一一招呼。

“別這麼看著我,羨慕吧,嫉妒吧,要不要一塊兒走呢?”言行雲問道。

對這個問題,喬致安只是搖搖頭說道:“我還有事要做,不能走。”

說起來,言行雲最看不得喬致安這副鬼脾氣,他一甩手說:“得學學我,瞧瞧我,拍拍手一轉身就飄然而去,像海棠說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

這句詩剛才姚海棠上船時候說過,言行雲倒學得快!真是,他這麼不學那句“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她剛才明明也念過。

“人人要是都和你一樣,芸芸眾生誰來安?”喬致安說道。

他話音一落,便聽言行雲一擊掌道:“喬致安,就衝你這名字,這事兒也該交給你!”

“好了,總是在言語上擠兌致安,小心他跟你翻臉,立馬把你綁給言相。”杜敬璋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而言行雲一聽到“言相”倆字兒就沒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