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諾”

芳姐兒使了人從櫃子裡拿出秋天穿地衣裳。給孩子加了一件外衣。眼見上善都五歲了說什麼也不能如孩童般瘋玩。芳姐兒便給他定了一套計劃。何時起床讀書。何時休息。何時練字。規規矩矩。孩子就要給他養成一個習慣。芳姐兒也每日給上善一段時間是他自己安排。可以練武可以學畫。但必須要學東西絕對不能玩耍。

開始地時候小上善有些不習慣。畢竟以前玩地時間比學習地時間多。如今卻是學習地時間佔了大多數。小上善倒是反擊過。又是偷懶又是裝病地。讓芳姐兒好一頓打。又很是教育了一番才長了記性。學習也上心了。這孩子雖說是有些貪玩。但是性子倒是不壞。從來不欺負人。對誰也是熱情。說話既討喜也有分寸。加上是西府地嫡長孫長得又很是可愛。惹得人人都喜歡。

小上善討好地道“娘。今個兒也讓我去東府吧。我都好些時候沒有見老祖宗了。”

芳姐兒瞥了他一眼。沒有吭聲。什麼是想見老祖宗也。分明是想著偷懶去東府玩耍地。上善看著孃親臉色沒有生氣。便撒嬌道“娘。就讓我去吧。好久沒有給沐兒玩了。讓我去吧。”這沐兒是孔心凌地兒子比上善小一歲。這孩子打小就是個要強地。見誰有個什麼好玩意兒一定要拿到手裡。開始地時候上善拿著玩具去玩兒。沐兒見了死活要了過來。上善慣會做人。乖巧地笑著給了沐兒。還說什麼孔融讓梨。哥哥要讓著弟弟惹得人人都誇獎。這話芳姐兒從來沒有教過。芳姐兒性子強。自己地喜歡地東西從來沒有平白送過人地道理。

開始芳姐兒只當這孩子性子好,對人謙和,哪知道後來上善再去東府的時候便細細的檢查自己身上的玩意兒,居然連項圈都不戴了,便問了原因,小上善嘟著嘴道“沐兒著實讓人不高興,他自己什麼都有還愛要別人的,夫子都說了君子不奪人

我要是不給他顯得我太過小氣,爭搶起來實在有失體給他吧,自己個兒心裡不自在,罷了我去了不戴就是了。”芳姐兒看著孩子搖頭晃腦裝模作樣的樣子,不由的腹笑,真是不知道跟著誰學的這般‘偽善’。

今個兒是東府太君邀請,說是商量嘉欣的婚事兒,這鄭家提親也好幾個月了,雖說也有好幾戶人家提起,但是家世都沒有鄭家好,東府沒有直接回絕,只說是要忙活三姑娘的婚事兒,等忙完了婚事兒再說,這過了一個多月便又使了人來提。

芳姐兒帶著上善去了老太君的院子裡,進了屋,見屋裡坐了都是伯孃,嬸子和妯娌姐妹都是至親也沒有什麼好客氣地,行了禮,問了好,芳姐兒見靈兒盤著頭,有些少婦應有地韻味,端莊的坐在老太君身邊,芳姐兒笑著打趣道“三妹妹真是不一樣了,都說你夫君是個英俊的少年郎,又很是個本分實在的人,妹妹倒是有福氣呀,看看如今這小臉兒也是透著紅潤。”

靈兒紅著臉,不好意思道“嫂子,莫要打趣,真是羞死人了。”眾人聽了這話,便都是哈哈大笑,老太君笑著對芳姐兒道“你妹妹臉皮兒薄,你莫要打趣了,倒是你妹妹一家子人都是極好的,我見過她的婆婆一看就是和善的,你妹妹這輩子也是有福氣的了。”

靈兒雖說沒有嘉欣長得明豔,也沒有琳兒看著俊俏,但是也是長得溫婉柔順,眉目之間更是有著說不出的婉柔,這姑爺家世也不是什麼大計程車族,只是曹氏地旁支的旁支,也算是中等人家,公公曹平是翰林院檢討,姑爺曹文治如今還是個學子,沒有什麼官職,婆婆方氏很是和善,性子極其溫柔,就是旁的窮親戚來打秋風也從來沒有給過人臉色,可以說靈兒算是找了個好的人家。要說俞家的姑娘不愁嫁,然曹氏也是心疼靈兒,與其到大家族裡受罪,不如小戶人家和和美美的一輩子。

老太君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