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雙手勾著他的頸項與他調笑著,見狀,夕川覺得有些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在這時,阿比甘莎瞧見了她。

“主人。”一見夕川,阿比甘莎立即放下雙手,拉了拉身上的衣物。

“嗯!”夕川朝她點頭應了一聲。

“符大夫,軍將要我送些東西過來。”贊路泰然自若地說著。

“好,謝謝。”夕川又點頭。

“那我先下去了。”贊路還算恭敬地說著,軍將囑咐過他們要對夕川一行人待之以禮,即使是她身邊的奴隸也不許惡言惡行,他雖不願,可也無可奈何,只能服從。

經過索日身邊時,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對其他人他都還能和顏悅色,可唯獨對索日,他沒法給好臉色,不找麻煩已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當石拍拉著夕川離開後,索日瞄了一眼阿比甘莎,說道:“你最好不要跟他走太近。”

她婀娜多姿地朝他走來,一手搭在他肩上。“怎麼?見我對別人好,你心裡不高興?”

“招惹他對我們沒好處。”他拉下她的手。

“那……招惹主人,對我們有好處嗎?”她故意道。

他沒說話,只是盯著她。

“你的眼神好凶啊!”她朝他皺眉。“別以為我跟石拍一樣,眼睛給矇住了,老實說,你是不是在打主人的主意?”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他的眼睛連眨也沒眨。

“別在我面前裝蒜。”她以指甲颳了一下他的臉頰。“你最近對主人可真熱絡,我記得你可是我們當中最桀騖不馴的,怎麼現在也對主人低聲下氣,唯命是從?”

“你要我反抗主人?”他反問。

“我可沒這麼說!”阿比甘莎急忙撇清。“你別在主人面前亂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察覺自己慌張的語氣,她連忙鎮定自己。“我只是要告訴你,主人雖然人好,可我們畢竟還是奴隸,跟她不同階級,就算她喜歡上你,你們也不會有結果的,所以你最好打消你的念頭。”

“我沒什麼念頭。”他不帶感情地說完話後就走了開去,不想與她再談下去。

當夜。

高年山突然在半夜醒來,他在白霧中再次聽見熟悉的聲音。

“你的病已經好多了吧!”

“是,好多了,都是神仙的幫忙……”他移動身軀。

“不需下床,你待在床上就行了。”

“我要謝謝神仙——”

“不用了,洱海神知道你的心意就夠了,我這次來是有件事要告訴你。”

“弟子洗耳恭聽。”他虔誠地說。

“有兩個人你要特別小心,他們關係到南詔的存亡,一是鄭買嗣,他會對王不利。”

“是,弟子也擔心這點。”高年山立即道。五年多前隆舜王讓內臣楊登殺死,他已懷疑是清平官鄭買嗣主使,但苦無證據,後來年僅十歲的舜化貞王登基後殺了楊登及其一家為父報仇,可沒想到王才在位五年,年僅十五就病逝,所以現在在位的是才八個月大的王子,可想而知現在的政權都操縱在鄭買嗣手裡。

他一直想制衡鄭的權力,卻因為箭傷日益嚴重無法上朝,朝政都把持在鄭的手裡,朝內的勢力也都偏向鄭,他雖憂心如焚,可這樣病撅撅的一個身子又能如何。

“另一個人叫索日。”

“索日?”

“他現在就在你府上,是救你命的女人身旁的奴隸。”

高年山訝異地睜大眼。“一個奴隸要小心什麼?”

“不要小看他!”

聽見神的斥責,高年山立即道:“是。”

“他將來會雄據一方,塗炭生靈,要及早除之。”

“可是……”